欧阳琳琳迟疑问之:“你决定要帮静官师姐怎么帮这不可是光靠嘴巴说说就完事的。”
单仁邪邪笑答之:“我说我只靠嘴巴说说了吗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欧阳琳琳皱眉打量眼前的男子,脸上那不容置疑的自信,自己虽然对单仁邪的话保持怀疑态度,但不知道为何,内心竟然在这么一瞬间信服了。
欧阳琳琳收回眼神,将问题的难度讲了出来
“你可知道现在的静官师姐是怎么处境吗她已经被关进天牢中,有专人看管着,他的吃食和饮水都是经过专人之手送进牢房中,每日三餐中都参着藏红花、夹竹桃、五星草滑胎用的草药,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幅德行吗”
单仁邪观之心疼,默默地摇了摇头。
欧阳琳琳唉声一叹:“起初纳兰紫英还没有那么决绝,只是将静官师姐关押了起来,大概是想通过晓之以情的手段,劝说静官师姐自行了断腹中的胎儿,然而静官师姐态度坚决,矛盾才上升到这个地步,原先我还有探视权,我清楚纳兰紫英的意思,攻心为上,想让我这个好姐妹,好好劝说一下静官师姐以大局为重,然而当我带着饭菜去天牢的时候,已经看出了静官师姐的决心”
单仁邪眼神微闪凶光,他心中燃起愤然怒火,却还是耐着性子听这丫头继续说下去。
欧阳琳琳又是一声叹息,垂头丧气道:“你知道吗我去天牢的时候,纳兰师姐已经瘦得脱了相,我问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坚持,她孱弱的手抚摸着自己独自,微笑之,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医者救赎为使命,绝不会因为一己私利,残害一条性命,况且这肚子里的胎儿,是自己的亲骨血,自己与她朝夕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舍不得。她说她怀孕后,嗅觉变得特别敏感,那饭菜和饮水中掺了些什么东西,她不用尝,鼻子嗅一嗅就什么都知道了,她即便要饿着肚子,也绝不都能够让旁人伤了她腹中的孩儿。”
听到这里,单仁邪眉目微动,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欧阳琳琳抬眸而视,认真道:“所以单大人你来告诉我,在这层层包围下,你准备怎么救下我的师姐呢”
单仁邪盯着眼前的女子沉默不言,只看她浑身遍体鳞伤,他心疼之人,何止只有一个纳兰静官呢
单仁邪微微动唇道:“说了这么多,你一句话多没有说到正题上,兰医师的处境我已经清楚了,我现在最关系的是,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欧阳琳琳愣住了,她抬头一看,那郑重其事,一脸愤然怒火的男子,这生气起来的模样,让自己害怕的同时,却让自己管不住的心跳。
欧阳琳琳心虚一瞬,侧眼下视,躲避单仁邪那炽热的目光,小声道:“这不过是纳兰紫英为了那我要挟姐姐的手段罢了,杀鸡儆猴,警示师姐好自为之。”
单仁邪眉宇微皱,严峻道:“所以就拿你来出气是吗”
欧阳琳琳干咽了一口气,心跳慌乱,更加心虚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让我挨上了这事呢当初我和姐姐一同荣归故里,晋封加官,那个时候我能够和师姐一同共享荣誉,那么现在师姐遭了难,哪里有撇清楚关系的可能性挨一顿打,我倒是觉得心安理得,总而言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欧阳琳琳一定要与兰静官共荣辱,同进退。”
听到这里,单仁邪眉宇忽然展开,这样倔强有骨气的话,竟然能够出自于这丫头的口中,倒是让自己意外的很。
这世人,大多都有趋利避害的心思,见到好处蜂拥而至,遇到灾祸各个退避三舍,只求独善其身,而这丫头在兰静官的问题上,倒是有些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