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陈燃用盘子托着一个砂锅出来了,砂锅的本色已经快看不出来了,四周被烧得像锅底一样黑,他将这份往孟小贝面前一放“尝尝,第一次做饭,不好吃不许骂人。”
“你的呢?”孟小贝拿起筷子望着他。
“这就来了,咱俩的口味是一样的,不过我这份有点用力过猛了”陈燃走进了厨房,又拿了个砂锅出来,但不同的是,这个锅没用盘子托着,这个砂锅下面套着的是一个跟它差不多的大的碗
“这什么?”孟小贝愣了愣,
“砂锅饭啊?”陈燃坐下,打开了自己那个砂锅的盖子,“怎么啦?”
“你可真行啊,”孟小贝乐了,“饭碗都能给砸了?”
“没砸啊,”陈燃啧啧两声,“从火上拿下来正往上倒浇头呢,咔嚓!它老人家裂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把灶台砸碎了呢,还好里边有饭粘着,它没散架,我就用个碗给它套上了。”
孟小贝没说出话来,心想你就快把厨房给拆了。
看着对方满头大汗的,有点不忍心吐槽,知道陈大夫有洁癖倾向,这份开裂的砂锅饭他肯定是下不去嘴。
于是将自己那份推到陈燃面前,“你吃这份吧,我不怎么饿。”又抢过那份开裂的砂锅饭笑道,“我吃这份,味道应该是一样的。”
陈燃“哎不用”
话没说完,孟小贝已经拿起筷子开吃了,从小在雷公岭长大的人,什么样的东西没吃过,她倒是没那么多讲究,转过头边看电视边吃。
不过吃了两口之后还没忘了夸奖一下陈燃的手艺“味道还过得去吧,假以时日多练几次的话,都能赶上外面店里的了。”
“您可真好养活,”陈燃叹了口气,“要在店里做成这样让顾客吃了估计能把店给砸了。”
饭有点儿夹生,水大概放多了,夹生中还带着水,香肠倒是蒸熟了,但被浇头一盖,咸了。
做浇头的卤汤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估计是鲍汁兑水,里面还放了点儿蒜末。
说实话这饭做得真是一言难尽,但能看得出陈燃很用心。
陈燃本来想把这锅饭吃完,但没成功,锅底糊了,糊了能有两公分厚,挺难为孟小贝能吃得下去那份,汤汁都从裂缝中漏到外面的大碗去了,看着干巴巴的。
“别吃了,扔了吧。”陈燃放下筷子,看着那开裂的碗。
“嗯,”孟小贝看了他一眼,“你那份也扔了得了,不好洗。”
孟小贝从旁边抽了张纸巾在嘴上擦了两下,又把手上的油也蹭了蹭。
“呵,说好我做饭你洗碗的,轮到洗碗这茬了,居然把碗全扔了”陈燃笑了起来。
孟小贝这会儿看着陈燃的笑脸时才突然发现他眼角下方有一个红色的小点。
“你脸怎么了?”孟小贝凑过去想看看。
“脸?”陈燃愣了一下,用手往脸上摸了摸,手指碰到了那个红点,顿时“嘶”的一声抽了口气,“这个啊,不小心让油溅了一下。”
“刚才怎么不说?”孟小贝走到他面前仔细一看,皱了皱眉,“这是溅的油还是泼的油啊,这么大个泡疼吗?”
“还成吧,不算太疼,有点儿火辣辣的,”陈燃说,“回去抹点儿烫伤膏就行。”
“会破相吗?”孟小贝问。
陈燃一本正经地说,“谁知道呢,没准会留个大疤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