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来那套房,”陈燃小声回答,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样子。
小时候一直是陈锦山带着他,他对陈锦山的感情甚至超过老爸陈景添。
陈锦山与陈开来一样,都崇尚极简主义,两人虽然不差钱,却将勤俭节约的精神贯穿的很彻底。
“你到底赚了多少钱要这么大手大脚地败家?”陈锦山看着家里的陈设连连摇头。
陈燃“”
孟小贝“”
陈燃与孟小贝一起看着茶几上的鸭脖与卤菜,一张纸巾摊开着,上面放着几块骨头。
陈锦山走到一旁,把鹩哥喝水的一个瓷盆拿起来看看,盆底的印章彰显着它的身份产自宋代官窑。
他用手敲了敲说道“给鸟喂食的盆子居然是个古董。”
鹩哥吓得语无伦次,古董…古董…的叫了两声,拍着翅膀飞到了客厅的吊灯上。
“这个碗是秋琳表姐带过来的,”陈燃说,“她很喜欢这只鸟,鹩哥喊了她几次美女之后,她就把瓷碗赏给它当作饭盆了。”
陈锦山“”
一听是陈秋琳干的,陈锦山马上止住了这个话题。
陈锦山用手整理了一下松垮的浴袍,浴袍里面只穿了条内裤,头发已经有点长了,眉毛粗犷不羁,两个腮帮子布满胡茬,刮的不干不净,颧骨略高,长得与陈氏兄弟毫无相似之处,活像一名旧时的岛国浪人转行当了男模特。
陈燃心想家里的武士刀幸好收到了储藏室,这要是让他拿在手里,不用化妆就能拍电影了。
陈锦山在客厅里走了一圈,依次打开灯一边走着一边敲敲这个,摸摸那个。
把墙上的挂画、柜子上的摆件与地上的花瓶都过了一遍,说道“陈小燃,你告诉我,我离开之后,你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家里的书架和书柜呢?都到哪里去了?”
“放到三楼的储藏室去了。”陈燃说,“这里翻新改造过两次,后来就干脆没搬下来,叔叔您不要激动!您喜欢的话我让人再搬出来就是。”
陈锦山用吊坠“滴”了一声打开一个陈列柜,数着里面的珍藏酒“我就靠了!八二年的拉菲、国宴用的茅台
你们为社会为国家创造了多少价值?做了多少贡献?喝得比高官还好!每天在家这么逍遥自在、花天酒地,简直是恶俗恶俗……”
陈燃“”
孟小贝“”
“你这身花了多少钱买的?”陈锦山用手指弹了弹陈燃身上的阿玛尼西服套装。
“我真没想到,这种拜金主义的画面,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中不中洋不洋的,挂上几个洋名字就卖好几十万,纯粹就是来骗钱的,你的智商呢?
以为穿成这样就是混上流社会?你们崇洋媚外太恶俗了!”
“参加李叔叔家的庆典才穿的。”陈燃解释道。
“你看你戴的什么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陈锦山抓起陈燃的手腕晃了晃,积家表在灯光下闪着亮眼的光芒。
陈锦山又走到卧室的门边,两人无奈只得跟着过去,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孩正接受家长的批评教育。
陈锦山用吊坠一刷,进陈燃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吊坠再一刷,开了衣柜,朝下一拉,满柜闪闪发光的名表。
“你告诉我,”陈锦山说,“这得有上千万了吧?你们就只能靠这种消费主义,来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吗?我特么的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