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感觉好无语,这女人是打了什么鸡血,明明他都表示不愿配合,她还一个劲地刨根问底,似乎不挖出什么秘密誓不罢休。
肯定是个家世显贵的豪门千金,否则决不会有如此充沛到满溢的正义感,而且这样冒失做事到现在还没倒霉。
石头的肩膀被她一拉伤口骤裂,痛得直想昏倒,他抽着冷气道“袁小姐,你可以先把手放开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袁初夏终于觉察到自己的不妥,急忙松了手。
俏丽的脸上,尴尬地窜出一抹歉意,倒显得有些真挚。
“我一时激动,忘了你受了伤,你没事的吧?”
怎么可能没事?石头正想说他快痛死了,韩光耀冷冷走了过来。
凌厉慑人的眸子扫过他,像是在责问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收敛起不经意流露的担心之色,他的视线马上又回到了袁初夏的身上“袁小姐,我劝你歇了这份心思,他只是个小小的保安,绝对不会跟自已的饭碗过不去,你要是真好心,就放他去包扎伤口。”
这话正合石头心意。
“是是是,袁小姐,韩总说的对。”石头赶忙应和,他实在怕了这场闹剧,只想快点结束这乱七八糟的一切,于是一口气将心里编好的台词全说了出来,“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而且胆小的要死,我舍不得这份工作,绝对不会因为受了伤就胡乱指证”
“啪”地一声,袁初夏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甩在石头脸上。
石头愕然地捂住脸。
长得好看的女人,打人怎么都那么痛?
他望着袁初夏,表情由惊讶变成了苦笑,因为此时这位美女记者,袁大小姐,正以一种极其鄙夷、极极其痛心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眼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渣滓或爬虫。
袁初夏“正是因为有你这样胆小怕事,姑息养奸的人,才助长了邪恶势力的威风,这世界为何变得如此堕落,难道你就没有扪心自问一下,麻木不仁也是有责任的?”
“我”石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看在比从前高出二倍的工资份上,他不打算跟她理论,息事宁人才是最明智的路线方针。
石头的苦笑一声,笑容僵在脸上,一眼瞟见袁初夏又有义正言辞的长篇大论来袭,他立刻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等等,袁小姐,我没读过书,大道理我说不过你,但是,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私心么?眼下这个事情的重点,并不在我身上,真正的肇事者,应该是这位先生。”
石头用手一指愣在一旁酒意已醒、正以可怜眼光望着韩光耀的那个祺哥。
顺眼瞟见柳依依已经腻在了和韩光耀一起下车走过来的另一个男人身上,正撒娇弄痴“哭”得开心。
袁初夏一怔,石头不由一笑,继续说道“我看你的私心还不止一点点,”这次石头把手指向了品貌轩昂,气势不凡的韩光耀,“你为什么既要揭发他又想袒护他?”
或许连袁初夏都没发现这一点,石头察言观色辨人的本领可谓登峰造极,刚刚这一幕,他若是还看不出那便是有鬼,分明是袁初夏对韩光耀动了芳心,却别扭着非要与他作对。
石头暗自感叹唉,幸好他观察仔细、明察秋毫,真要是信了这袁初夏,正义地挺身而出,到最后,死的人会是谁?想想都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