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孙菩萨和汪东渡匆匆赶来。
两人都很紧张,尤其汪东渡,他的儿子生死不知,着实让他担忧不已。
“孙教主赶紧离开扬州,官府马上要发通缉令了,这次我可能保不住你了。”
孙菩萨急了,她还指望元振帮自己把叔父救出来。
“使君,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为你鞍前马后效力,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啊!”
“哎!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让你离开扬州避避风头,要是抛弃你,我就直接把你交出去了。”
元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孙菩萨又道“我叔父被他们抓住了,使君能不能?”
“我尽量吧!”
“什么叫尽量?”孙菩萨顿时不满道。
元振心中暗骂,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糊弄不了。
“我先想办法先保他不死,然后再想法子弄他出来,实在不行就偷梁换柱,直接让他死在狱中。”
“那就拜托使君了!”
孙菩萨先告辞走了。
汪东渡急不可耐问道“使君,我儿子怎么样?”
元振不敢对他说实话,只得含糊道“大部分人都被抓了,你儿子应该也在其中,现在李琇他们是在对弥勒教下手,暂时还顾及不到你们,汪泉问题不大。”
“使君能救他出来吗?”
“你放心,以后我还要倚重你,我肯定会用一切资源去救他。”
汪东渡心中感动,单膝跪下道“使君大恩,卑职没齿难忘!”
元振现在急着要用汪东渡,才不敢对他说实话,元振摆摆手道“我得到确切消息,这次过来的军队是鄂州水军,我很担心税钱会被发现,趁他们立足未稳,我派十人跟随你,我要你亲自率领手下把税钱转移到海岛,不得有误!”
“卑职什么时候出发?”
“时间紧迫,今晚就走!”
汪东渡走了,元振还在等牛仙童的消息。
这时,他的手下跑来禀报,“使君,牛相国已经北上回京城了。”
元振呆了一下,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下午走的!”
元振恨得压根直痒,牛仙童这个混蛋,见势不妙就立刻逃走了,他以为自己的金子就是那么好拿的吗?
一更时分,几艘遮蔽得严严实实的货船从汪东渡的堡宅里驶出,在夜幕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驶入漕河,向南城方向驶去。
就是几艘货船驶出之时,一个黑影在岸边紧紧跟随,动作矫捷敏锐,甚至翻过城墙也没有被守军发现。
几艘船只也没有遭到阻拦,水城门开启,放它们出了城。
从扬州向南数十里外就是长江,长江口附近的漕河两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沙船,这些都是运送大宗货船的船只,少则数十艘,多则数百艘为一队。
一些大型的沙船甚至还能出海,这几艘货船没有驶向长江,而是在距离长江三十里的一座码头前停下,从货船内出来了一百余人,为首之人正是汪东渡。
他当即令道“立刻准备船只和物资,五更时出发!”
说完,他走进岸上的一座府内休息去了,手下开始紧张地准备起来,一艘艘可以出海的大沙船也用铁链连接在一起。
黑影观察片刻,便迅速消失了
李琇也没有入睡,听完了裴旻的汇报,他立刻判断出,汪东渡亲自出动,一定是做大事,而且能夜间出城,必然得到了元振的许可,很有可能汪东渡是替元振办事。
汪东渡一共两百多名铁杆手下,在大云寺被杀了一百余人,现在又出来一百余人,那就是倾巢而出。
这说明他的财富并非藏在堡宅内,而是藏在另外的地方,否则他不可能不吸取孙菩萨的教训,让老巢空虚。
狡兔三窟,看起来高大坚固的堡宅应该只是空有其表而已。
“你确定他们是用千石沙船?”
“卑职没有看错,
李琇负手走了两步,会不会是汪东渡声东击西呢?
但如果不是计谋,机会一旦错过,就无法弥补了。
李琇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一个决断,他当即立断道“让所有人集中,我们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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