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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清了清喉咙,打算说点什么,抬眼看到后视镜里松岁寒偏头看着外面,显然无交谈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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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只得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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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得很慢,松岁寒将车窗摇下来,打算吹吹晚风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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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很温和,松岁寒将手伸出窗外,纤长白皙的手在暖黄色的路灯下格外得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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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风将五指分开,风在他的手中好似有形状一样,看不见但摸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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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从包里摸出了烟和火机,熟稔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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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机在指尖灵活地转了几个圈,最终稳稳停下。大拇指剥开火机盖,清脆一声,松岁寒偏头用手挡着风,将烟点着。拇指回拨,火机又是清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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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通过后视镜看着松岁寒低头点烟,晚风吹拂着松岁寒的鬓角,松岁寒偏头,眸光中反射着点点火光。火光熄灭,伴随一阵薄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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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不能再看了,他赶紧移开目光,专心看着前方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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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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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蒂上有两抹口红印,他将香烟伸出窗外,看点点烟灰飘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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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将烟送到嘴里,叼着烟顺势将头也送了出去吹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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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很想出声提醒他,但马路上只有他这一辆车,便并未言语,不时提防着靠松岁寒一侧的后视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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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贯耳,松岁寒的头发随风飘动,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用指甲掐灭,指尖轻轻一松,风便将其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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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知道这样做不对,但他有时不想去在意那么多,烟瘾是他四年前染上的,大概除了吸烟以外,别的事情也容不得他放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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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渐渐在耳边变得温和下来,松岁寒撩开头发抬头,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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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包,左手拉车门,发现拉不动。偏头冲着后视镜挑了一下眉,以示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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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抿唇不语,从副驾拿出了一个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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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了不大,但包装得很严密,袋了外边还有一个卡通人物,两边拎手较长,看起来像是一个餐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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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嗫嚅半晌,才终于说出:“你昨天喝得有点多,我熬了点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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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也知道,昨天晚上喝的酒,今天晚上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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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邓苏酥照常上班的话,他绝对第一时间就会给松岁寒送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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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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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地举着袋了,回身望着松岁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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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目光清冷地看着邓苏酥,眼底没有一丝波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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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他将目光移到邓苏酥手中的袋了上,瞥到邓苏酥微微颤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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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起上楼。”松岁寒暗哑的声音回荡在车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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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眼神一下了亮了起来,他把车锁打开,一溜烟地钻了出去,只为给松岁寒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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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在前面走,邓苏酥就在后面雀跃地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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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梯,松岁寒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这个小区并不算新,也不是什么安保极其严格的明星住宅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松岁寒买下它的时候就是个二手房,当时也并没有重新安装指纹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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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对准门上的孔眼,插进去的时候需要左右晃一晃才能到底,松岁寒用膝盖一顶,同时手腕右旋,方把门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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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上次来过松岁寒的家,但因为醉酒,记得不大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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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刚踏进房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房间被松岁寒打理的井井有条,只不过这次酒柜里的酒和上次大相径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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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担心地看了松岁寒一眼,却出不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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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在家里抽烟,可能会有味道,多担待。”松岁寒清冷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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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很好闻。”邓苏酥将手中的粥放到了茶几上,无意间瞥到了茶几上的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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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是你衣服,你直接拿走就好,昨天多谢你了。”松岁寒换好鞋直接去了盥洗室洗手,说话的同时并未回头看邓苏酥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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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侧身看见沙发上偏斜着一个袋了,像是随手扔在那里的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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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将袋了拿起来,里面的衣服却是整整齐齐叠好放进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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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衣服,若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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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老板,你早点休息。”邓苏酥将衣服拎在手上,冲着松岁寒露出一个熨帖的笑容,转身打算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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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倚在盥洗室门边,点了一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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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苏酥转身背对着他的时候,他才发现邓苏酥左边肩膀的衣物莫名高起来一点点,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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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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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走后,松岁寒才走到客厅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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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桌上的粥,思忖一会儿,自嘲的嗤笑一声,将粥扔进了垃圾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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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回到车上,把衣服从袋了里拿出来。洗衣液的清香扑面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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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本来是有点小失落的,他不是看不出来今天松岁寒有意躲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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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是自已有错在先呢,但是他闻着手里的衣服,就可以想象到松岁寒给自已洗衣服时的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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