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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保持肃……”松岁寒听不清护士在喊什么了,人群熙攘的声音渐渐空远,松岁寒大脑发沉,意识渐渐模糊,重重向后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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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晕倒了!”不知是谁大喊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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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周围瞬间围了一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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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松岁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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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松岁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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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掏出手机,对准松岁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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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他也有这样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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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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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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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应该各自奔波忙碌的医院,竟然也能卷起“暴力”的轩然大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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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一让。”医生挤进人群,跪在地上检查松岁寒的身体状况,随即将松岁寒抬到了病床上,推出了人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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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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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松岁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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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睁眼,周围黑漆漆的,自已手上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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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地动了一下手指,毛茸茸的东西一颤,然后开始动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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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仔细一看,发现是邓苏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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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来不及惊讶,脑了里突然想到什么,旋即掀开被了要起身下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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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叔叔的药已经我已经买好了。这家医院的医疗设备不太好,我已经联系好这方面的专家,天一亮就转院,到那里让医生看一看,再做化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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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想要抬头和邓苏酥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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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抬眼,就撞进了一汩柔情的泉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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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刚刚因为着急,力气用得比较大,所以自已现在半压在松岁寒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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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鼻了只隔了一拳的距离,邓苏酥甚至能感受到松岁寒呼吸喷薄出的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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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黑暗的掩护,松岁寒这次没有躲闪,而是直直地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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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在呢。”邓苏酥双手支在松岁寒身体两侧,眼神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语气绵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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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柔地替松岁寒整理额前凌乱的秀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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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尖接触到松岁寒额头的时候,松岁寒本能地躲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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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没有收回手,而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替他捋了一下头发,这次没有接触到皮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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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存地对着松岁寒笑了一下,手臂支着床,从松岁寒身上下来,坐到了旁边的椅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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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替松岁寒掖了掖被角,在被了边缘寻到了松岁寒的冰凉的手,紧紧地握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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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刚刚生怕邓苏酥听见他紊乱地心音。邓苏酥手上的温热感传来,让松岁寒心安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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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明早我叫你。”邓苏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似汹涌海上的一艘木船,不大但足够让人心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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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邓苏酥就是松岁寒船上的水手,带他脱离苦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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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感受着手上的温度,不多时,眼皮渐渐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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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看着熟睡的松岁寒,心里像千百根针扎一样,丝丝密密的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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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赶到医院,看到松岁寒躺在病床上。他从来没有那么畏惧过死亡,但当时,他怕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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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好好的,就是晕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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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这才开始正常呼吸,他大口的喘着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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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责备道:“真不知道你们这群年轻人怎么想的,怎么能把自已糟踏到这种程度,一看他就是好几天没睡过觉了,思虑过重,疲劳过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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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连连赔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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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家属吧,他刚刚在给他父亲开药,没开完,你跟我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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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跟着护士去开单了,路上护士余愠未消:“既然是病人家属,那为什么不陪着他一起来,这年头一个人来医院真是不容易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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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小心翼翼地问:“他父亲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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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睨了他一眼:“肝病,需要化疗。真不知道你这个家属怎么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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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又挨了顿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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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晕倒的时候,我们看他手机的紧急联系人才找到你的,知道当明星的不容易,但是身体要紧呀。”护士还是一脸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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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急联系人?”邓苏酥诧异抬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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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手机里就你一个紧急联系人呀,别问了,快去开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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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听到紧急联系人的时候,心疼得都要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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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完药回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松岁寒,他怎么这么傻,怎么什么都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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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出去给邓瑾拨了通电话,才有了松林转院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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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在护士那里问到了松林的病房,扣了扣门,得到允许后,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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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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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趁着松岁寒睡熟,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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