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咳咳,苒苒,你先把衣服穿好。”宫玥瞅了瞅白苒那一直胡乱挂在身上的衣服,移开了眼。
白苒一愣,这才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外衣胡乱地挂着,腰带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就像穿了个现代撒开的披风。而内衣,在刚才那场纠缠里,早就散开。该死的,某些小动物,此刻没有好好地呆在笼子里。
关键,她还就这样,在他面前,站了不短时间。还好,裤子还在。
脸色刷的就红了,红得她这厚脸皮从来没有的鲜艳度。
这样的事,好像发生不止一次了啊,每次都到关键处,就总有各种各样的巧合,让这最后一步,进行不下去。
想想,都一年多了,其实,无论发生啥,其实都是水到渠成的了。可怎么,偏偏就到现在,都仍然无法完成。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都怪你。”尴尬至极的她,只能本能地嚷出这样一句。
“你不也一样吗?”宫玥幽幽地道。
白苒瞅了瞅他,好像,自己比他,还狂暴啊。他此刻,上衣早就破成了几块布条了,襟襟吊吊地,搭在他身上。
“能一样吗?”她小声嘀咕,她是扒真相,而他,是
想到这里,白苒才意识到,似乎忽略了啥。今日,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接近她,把持不住,那也该是互相量体裁衣的时候,就发生了啊。怎么会尺寸都量完了,准备出门了,他突然化身为狼了。
宫玥的声音,解开了她此时的疑惑。
“苒苒,你先出去一会吧,我需要一个时辰打坐,刚才,中毒了,所以,才没控制住。”能支撑到现在,已快到极限了,这小虫子的毒,必须尽快休眠清毒。
白苒一愣,恍然过来,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就好。”宫玥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哦,这个给你。”宫玥把自己那还幸存的腰带扔给了她。她的腰带,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白苒接住,有些脸红,再不敢多言,利落地穿好衣服,把他的腰带往身上一扎,往门口走去。
“等等,”宫玥起身,帮她开了门,“这门刚才不知怎么被锁了,你出不去。”
“嗯。”白苒等他帮她开了门,走了出去,在大厅里等他。
刚准备坐下,外面一阵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白苒想了想,抬腿走了出去,反正宫玥他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清楚毒素。
广场附近,柳弼之在上跳下窜,吵吵嚷嚷。
“哎,我说师兄,你逮住我不放干啥?”柳弼之在广场上窜来窜去,一边躲避着无为道长一边嚷嚷。
“你干了啥你不知道?以神山的名义误导人去做你那啥子题目,你还算个啥神山守护者。”一向仙风道骨休养良好的无为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
“哎,十八年前就不是了啊,不是被师尊赶出去了吗?”柳弼之嘿嘿笑,一点不觉得被赶出去丢人。
“你还知道啊,你十八年前不就干了混账事儿,才被师尊赶出去的。你是咱神山唯一一个连算天命都半吊子的人,给咱神山丢人。”无为道长恨恨地,捂住胸口。
不行,要被气炸了。这个师弟,从小就天天给他添乱,他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屁股,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
“哎呀师兄,人世间可好玩呢,比这破神山好玩多了,给你说啊,那红尘女子,可有意思了,师兄,你下次出山,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保证你想立马返红尘。”柳弼之乐呵呵的,真心推荐。
“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气死我也。”无为道长不追了,胸口气得气血翻涌。
“哎呀师兄,在这当啥守山人真没意思的,这神山几千年了,从哪里来的,为啥存在,那天上庙为啥那么神奇,没人知道吧。”柳弼之也不跑了,“就像我徒弟家的守门狗。没意思呢。柳公子,可是有追求的人。”
“师弟,那天上庙之神奇,非你我能妄自揣测,我们,只要世世代代做好这守山人就好了。”无为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师弟有些无能为力。
“哎,师兄,我容易吗?我就是见我那徒弟可怜,为了个女娃子,人都快死了,还敢使用那破禁术。哎,可怜啊,还偏偏说不得。对人家掏心掏肺,命都不要就罢了,偏偏还不肯让人知道他在付出。”柳弼之长吁短叹,为这恋爱脑的徒弟伤透了心。
“人人都自己自己的源法,师弟不必强求。”无为道长淡淡地道。
“哎,师兄,帮个忙,再给我那徒弟算算,还能活不?还有啥机会不?”柳弼之突然蹲了下来,一改嬉皮笑脸的浮夸样,肃了色,语气诚恳,真心实意地求无为道长帮忙。
“他的命盘,不是我能窥测完的,一切自有天意。”无为抬头,看了看那他从来没上去过的,漂浮在半空的天上庙,也许,那里,会给他们答案。
“你还不快滚,想被师尊发现吗?”无为看着这个师弟,有些心烦,这师弟自从被赶出去后,想回来一次,得和普通人一样,等神山开启的时候才能回来。他对这个师弟,那是又爱又恨。
“慌啥,师尊下午才出关呢。”柳弼之不慌不忙,又恢复成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施施然地拍了拍他的风骚长袍,唉,还是这衣服穿起美貌,刚才那道袍,简直辱没了他的美貌。
无为拂袖而去,眼不见心不烦。
柳弼之看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冲无为喊了句“师兄,记得常下山来看看我啊,哦,偷偷的,别让师尊知道哦。”
无为身子一晃,加快了脚步。
柳弼之伸展了下腰身,算算时间,正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