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绿了芭蕉,紫了葡萄。
润玉家的芭蕉树下,宫渣渣在啄了一地的紫葡萄后,正孤独地追着它的小虫子玩耍。古月风一如既往地在院里荡她的秋千。只不过,这一次,旁边没有站着那个永远接人的师父。
自从宫渣渣来了润玉家,不到三天,就把左邻右舍的公鸡挨个战斗了一遍,真正打遍天下无敌手。
从此,邻居家的鸡,再也不敢来润玉院里串门,连早上打鸣,都是等宫渣渣打过之后,才敢压着嗓子吼几声。
独孤求败的宫渣渣,深觉高处不胜寒,又把左邻右舍的猫猫狗狗,也战斗了一遍。
从此以后,别说猫猫狗狗来串门,连邻居们,路过润玉家,都屏息凝视,憋着呼吸,轻手轻脚地路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宫渣渣追出来,啄了屁股。
一次一个不长眼的小毛贼趁院里没人,翻墙进来欲偷盗,生生被宫渣渣追得扑爬打滚,哭天抢地,捂住屁股,逃了出去。
从此,润玉家就算门户大开,也再没小偷光顾。
可这全天下唯我独尊的宫渣渣,却从不惹润玉,润玉轻轻一喝,就老老实实,和屈服于宫玥的强势雄威王霸之气不同,宫渣渣对润玉,是和和顺顺地服从。没事还喜欢跟在润玉身后散步。
古月风也被宫渣渣狠狠地虐过几次,不过被润玉呵斥后,倒是收敛了不少,只要润玉在家,宫渣渣对古月风倒开始低眉顺眼起来。
狗仗人势的古月风,胆子慢慢也大了起来。想逗逗这只战斗鸡。
“嗨,宫渣渣,给本太医表演几回金鸡独立。”古月风大长腿一摆,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在宫渣渣面前蹲了下来。
正玩虫子玩得兴起的宫渣渣,鸡眼一瞪,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看清楚院里只有古月风时候,鸡眼突然光芒一闪,鸡腿横扫,鸡翅凌空扑腾,气势如战神再现,铁嘴如利剑激射而出。
古月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宫渣渣秒变战斗鸡。
“啊。”古月风大长腿一疼,一声尖叫,爬起来,转身就跑。
完了完了,忘记了这宫渣渣只有在润玉的眼皮子底下才买她的账。
一人一鸡,在院里一个追一个逃,不断地绕圈子,伴随着古月风的大呼小叫。追的那个威武雄壮,逃的那个狼狈不堪。
“好你个宫渣渣,欺软怕硬。你战神投错胎的吗?你以为你是宫玥吗?战神宫玥现在都趴下了,你还能挺多久?啊?”
宫渣渣一个飞掠,气势如鹰击长空。
“啊,好疼。”古月风一把捂住屁股,这鸡弹跳力居然这么好,能绕过她那帝京第一大长腿。
“林白苒,你从哪里搞来的战斗鸡啊,呜呜呜。这样的鸡,不杀来吃肉,留到过年吗?啊,好疼。”古月风开始人穷怪屋基起来。
“师父,师父,救命啊,呜呜呜。”
古月风总算回过神来,呼啦啦地往后院跑去。
后院里,润玉正在他的罂粟花田里清理杂草,这罂粟花,还是上次阿芙蓉膏事件后,宫玥给搞的苗子过来,用来做外科手术麻醉试验用。
罂粟打团红,萱草成窝绿。
花田里,罂粟花开正艳,那些浅粉深紫,和花树下柔软草坪的翠绿色,交相辉映。风一动,花朵摇曳,在阳光下,落下一片迷醉般的光影。
一片繁花光影里,温润男子独安宁。
被古月风的呼声惊起的润玉,一抬头,就见古月风向他狂奔而来,脸上浓浓的惧色,身后,跟着气势汹汹的宫渣渣。
润玉额头跳了跳,无奈叹气。早在宫渣渣刚来他家的时候,这戏码,每天都会上演。每次,那丫头都吓得花容失色,扑到他身上就不肯下来。
这丫头就不长记性吗?润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正准备起身去解围。
宫渣渣突然一个飞跃往古月风啄去。吓得古月风也一个飞跃直接往润玉身上一扑。她知道,只要扑上去,宫渣渣会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