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墙上,五道机关铁索的轨道郝然在列,正咔嚓咔嚓地滚动着,带动刀车向前运行。
“拿东西卡住这些索轨。”宫玥收手,冲护卫们急喝。
没人迟疑,所有护卫自动抽刀拔剑,往墙内索轨上死命一扑,灌注了毕生修为全力一压。
刀车的索轨发出地震般的嘶吼,吼声噬人心魄。
摩擦声刺得白苒顾不了口鼻,伸手捂住了耳朵,这要不捂住,估计骨膜都得震碎劈裂,变成聋子就悲催了。
刀车压得前面的刀剑纷纷断裂,啪啪乱响,但向前推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了。可……仍然未能停止。
宫玥掏出匕首,往轨道最后端一掷。
“噌。”
鹰击索轨,万籁立静。
刀车骤然停下,止步于蛇窟前方半丈。
刀车阵破!
白苒擦了擦满头的汗,双腿有些发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才发现刚才本能地似乎连呼吸都给屏蔽了,胸口一阵憋闷生疼。吓得宫玥一把拉住她。
“哎嘛,吓死个人了。还以为要被做了人肉罐头呢。”白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车,那死里逃生的小心脏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扑扑乱跳起来。差点,就做了人肉罐头原材料。
哎哟喂,这样的惊险再来几次,心脏病都得后天得上。
老乡啊,前辈啊,师兄啊,手下留情啊。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啥这甬道的墙壁是光滑的彩绘,而头顶却是凹凸的浮雕。因为,这要做刀车平行移动的索轨机关,浮雕不适合啊。
而她一开始就摸出了彩绘的异常,却因为不懂机关,没有尽早识别。以至于刚才惊险连连。
护卫们其实也摸过彩绘,只是,可能护卫们的手掌,长期习武,手指上难免有老茧,所以对于太细微的接缝,一时没有察觉。另外,主要也受了机关的经验主义影响,可能觉得机关都应该是凹凸可辨别的点吧,谁能想到是一展平的墙面呢。
当然,其实墙面没有机关,只是墙内隐藏了机关道而已,发现不了,好正常。
白苒再次看了看甬道,这两面雪光闪闪的刀车,堵在那里,彻底堵死了他们再想从石门出入的可能了。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石门开启的机关,现在这,连门都给直接封死了啊。
这真的要困死他们吗?
“哎哟喂,感觉这肉罐头没做成,好像又要当黄焖鸡了,直接焖死的,血都不需要放。”白苒又开始碎碎念。
护卫们嘴角齐齐抖了抖,不过也觉得女主子说的挺有道理的。
这要真找不到办法出去,这甬道内的空气,迟早得消耗光,那不就成了黄焖鸡了吗?
这一瞬,白苒似乎明白了那石门上为啥画的是“肉罐头”,唉,老乡,你描述得可真的…生动形象,代入感……好瘆人。
不过啊,说起黄焖鸡,好饿呢,流口水。想起上次和殿下约饭,吃的那黄焖鸡,好正宗呢。两人后来还硬拖着不情不愿的宫玥一起去吃了一次。
不过后来,两人决定,吃饭坚决不叫宫玥了,因为他总是当教导主任,教训他们两个。
而护卫们在听到某人的话后,纷纷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咕咚咕咚声一片。
于是,白苒成功地把心里惴惴的护卫们带偏了,纷纷去想黄焖鸡那垂涎欲滴的滋味了。
“哎,上天无门,下地有蛇啊。”白苒再次碎碎念,“芝麻开门,蛇窟变石门。”
护卫齐齐流下额角的汗。
女主子,你要是锦鲤,我们就信你才怪。
宫玥一把捂住他家女人的嘴,好吵。
眼神盯着那万蛇扭动的蛇窟一言不发。沉鱼和甲虎看见主子的神色,也开始盯着那蛇窟,眼里闪过一丝深邃,随后对视一眼。
“沉鱼,下蛇窟。”宫玥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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