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白苒从顾西洲家离开的宫玥,一路上,和那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唐轻揽又开始了各种斗法。
只不过,大大咧咧的白苒,完全没有发现这暗地里的争斗。
“苒苒,注意脚下。”看唐轻揽走在了白苒旁边,宫玥不着痕迹地把白苒往自己右边一拉,瞬间把自己夹在唐轻揽和她之间。
白苒低头,有些疑惑,啥也没看到啊。
唐轻揽撇了一眼宫玥,低低一笑,自然地又飘到了右侧。
白苒正疑惑,宫玥又把她往左侧一拉,“苒苒,哦,那里地面滑,换一边。”
滑吗?白苒不觉得啊。
唐轻揽瞅了瞅宫玥,突然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
啧啧啧,他就说嘛,这声名远播的帝京第一醋王,那个连他给苒苒说句话都脸色黑了几次,手里的树叶子飘了几次的第一醋,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不吃醋了。
宫玥不吃醋,母猪都会上树!
他就说嘛,这货在顾西洲家欢迎他时候的表情,又别扭又纠结,好生怪异。这下子,他总算看明白了,醋坛子还是那个醋坛子,小气吧啦的,一点没变,占有欲超强,防他像防贼。
只不过,不知道这醋坛子今天脑袋哪里抽了,别别扭扭的,似乎不是太愿意在苒苒面前露出吃醋的样子哦。
有点意思哦。
唐轻揽瞅了瞅一脸懵的白苒,唇角一勾,“苒苒,那个手镯,想看吗?”
话还没说完,宫玥突然把白苒一捞就往前掠,“苒苒,下雨了,得走快点。”
白苒抬头看了看天,夜空如洗,一轮皎月高悬,天边云卷云舒,皎洁月光将这墨空流云仿若一丝一丝的白绸银练,蜿蜒夜空,绵延致远方。
这么好的晴空之夜,怎么可能下雨?
这狗男人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白苒有些担心,这昨天自己不小心推门时候刚好撞到他脑袋,该不会真把他脑子给撞坏了吧?这可不行啊,大神要是被撞傻了怎么办?呆会拉他去古月风那里看看?
“宫玥,没下雨啊。”白苒有些担心地瞅着他后脑勺。
“下了,我说下了就马上下,你忘了我会观天象了。”宫玥把她的头一按,睁眼说瞎话。
“哦。”白苒点头,这个,好像是这样啊。他说下雨,那应该不会错的。大神可是通天文地理的。
“苒苒,你还没看手镯呢,最新款,包你有兴趣。”唐轻揽不死不休地追了上来,唇角一抹看起就不是那么怀好意的笑。
这醋坛子要脸不要脸,睁眼说瞎话的事也干,嗯,反正他今天吃饱了,心情很好,这心情一好吧,就想给某人添点赌呢。
他特想看看,这帝京第一醋能装到啥时候。
“哦,什么样的啊?”白苒本来有些担心某人吃醋,所以在顾西洲家没吱声,可人唐轻揽又问到了,不回应多不礼貌。
“苒苒,你困了对不对,是不是想睡觉了?”宫玥手指微动,隔空直接点了白苒穴道。
“唔,好像是有点……”白苒话未说完,就感到一股浓浓睡意袭来,头一歪,倒在宫玥身上,睡了。
唐轻揽“……”
这货究竟要脸不?眼看绷不住了,直接把人弄晕。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白苒一睡,宫玥立马不跑了,停了下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唐轻揽,脸色黑得,反正比那天空黑多了。
“我说唐轻揽,挖墙脚也没你这么过分的。再敢跟来,别怪我不客气了。”宫玥声音一沉,微怒,反正现在苒苒睡着了,他一点顾忌都没有了,把醋洒满帝京都不怕了。
唐轻揽也停了下来,斜他一眼,“我说帝京第一醋,干嘛在她面前装成那样子,装得我浑身不自在。这脑子被门夹了?”
宫玥冷哼一声,一副要你管的样子。
“宫玥,要点脸不?话说,你家苒苒知道你这么黑不?”唐轻揽伸手就要去解某人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