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白苒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嗬嗬声如时刻就要断气。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骂娘。
好不容易去罗布泊探个险吧,莫名其妙就穿越了。穿就穿吧,还悲催地一掉下来就好巧不巧地砸死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出十八年来最佳长跑速度,才终于甩掉了身后那批人。
还没等她缓过气来,远处又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好像进那个院子去了。”
“抓住她,送官府一定有赏金。”
“对,被砸倒的那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赏金一定大大的。”
“唉,见者有份啊。”
“可惜没人看清那罪魁祸首长啥样,否则请顾西洲弄张画像都能立功领钱。”
“……”
白苒一头黑线。这些好事者简直阴魂不散啊,不忙着去救人,却偏偏对她穷追不舍。抬头焦急地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发现她正站在一个荷花湖边,周围一览无余。
来不及多思考,随手扯了湖边一根长芦苇管,衔在嘴里,一头扎进了湖水里。
“嘭。”脑袋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白苒稳住身子,一睁眼。
水里,站着一个男人。
白苒刹时被这人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叼的那根呼吸用的芦苇管都差点给咬碎掉,鼻子里差点就呛了水。还好水下没法尖叫,否则该把那群人引来了。
男人宽大的白色衣袍,在水里自然荡开。如果不是他戴着一个让人出戏的紫金面具,白苒觉得此情此景,她无法不联想到那些恐怖片里的水鬼之类。
男人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嘴边,给白苒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岸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苒细听,却发现这声音明显和刚才那啪啪乱响的纷乱脚步声迥然不同。听起来很轻,但却不是蹑手蹑脚的那种轻。就好像小说里那种武功修为很高的人走路的感觉。
不是吧,这来了几拔人啊,至于嘛。
白苒也伸出手,做了个嘘,然后冲水鬼男人挥了挥手哈罗,水鬼你好。
同是水底沦落人,打个招呼呗。
不知这男人为啥也躲在水底,该不会和她一样,犯了啥事吧?看这样子,他躲了该有一阵子了。咦,他难道是鲛人,能在水里呼吸,连个芦苇管都没有。
下一瞬,鲛人伸出手,轻轻巧巧就从她嘴上把芦苇管抽了出来。
然后,含在了自己嘴里。
白苒“……”
白苒心里又想骂娘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难怪戴个面具,呸。
“我叫你抢我吸管!我掐死你。”
白苒心里怒骂,双手往前一伸,往他两边的腰上掐去。落手处,触感紧致有弹性,手感好得呀,让她立马脑补出啥马甲线人鱼线的。
目测了下两手间的距离,啧啧,好腰!好身材!忍不住又在那腰上捏了一把。
白苒看不见男人面具下那张脸的表情,只感觉他身子僵了僵,一双眸子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须臾,眸子里似有危险光芒一闪,伸手捏住她喉咙。
白苒用手指了指上面,对他甜甜一笑,只是这憋着气,嘟着嘴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傻白甜的肉包子在笑。
男人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松了手。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等着上面的人离去。
哎,不行了不行了,白苒肺活量不错,此时也已经憋得不行。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这巧取豪夺的不要脸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用眼神儿不断地向他传递着大哥我错了。我憋不住了,求你行行好,给我吸两口吧。
男人似乎总算良心发现,把管子还给了她,面具后的唇却悄悄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白苒立即接了,叼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清凉的空气瞬间浸入肺腑,简直舒爽地要上天。天知道她刚才憋得就快炸了。
又过了一会,上面的脚步声总算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