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湖中央亭子里,宫玥和润玉相对而坐。
“说吧,是不是不能生?”宫玥望着湖里的荷花,说得云淡风轻。
润玉沉默,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他啊。
“连你,也没办法?”宫玥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除了自己身上中的毒,这世上难道还有润玉搞不定的病症?
“她体内的脉相很奇怪,半年之内,她应该受到过某种未知的冲击,导致子嗣功能受损。而这种情况,恕润玉见识浅薄,闻所未闻。”润玉一向温润的声音带着少有的肃沉。
宫玥看向荷花湖,眉头微皱,思索着。
润玉安静地陪着,良久无言。
“生不了就生不了呗,本王不介意。”宫玥低低的声音响起。
润玉霍然抬头,眼神震惊。
“就她了?你确定?”
“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她?”
“真不遗憾?”
“遗憾。”
“那?”
“比起她,一个孩子算什么。本王的女人,不受任何委屈。如果,必须委屈谁,那就让我来承受好了。”
“润玉,明白了。”
……
宫玥一回房,白苒就提出要回去了。
“这早上还垂涎着本王美色,想偷偷染指,幸好本王及时醒来,才没被你得手。怎么,撩完就想走?”宫玥凑近她,呼吸浅浅地喷在她耳边,语调似揶揄又似挑逗。
白苒别过头,离宫玥远了远。这货越来越不正经了,让她恍惚产生一种他是直的错觉。
见她躲开自己,宫玥轻轻一笑,“就你这小脸白得跟个鬼样,没精打彩的样子,哪还有力气撩。白痴,你回去肚子疼上哪去找人帮你捂肚子去。”
“我可以用热水袋嘛。”白苒不服气。
“真的,你确定?”宫玥拖长声音。
“不确定。”白苒投降,昨晚肚子痉挛得生不如死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想起来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行吧,我就委屈委屈,再给你当几日免费热水袋。”宫玥嘴角勾起的弧度,显示了他心情似乎很不错。
于是,在此后的几日里,白苒都住在了海棠苑……住在了宫玥的床上。
而宫玥,每日都带着一对熊猫眼去上朝,引得户部的同仁们窃窃私语。
这日,宫玥很早就从户部回来了,见白苒还在睡觉,也脱了靴子,和衣上了床,搂过她,补眠了起来。这几天晚上,不仅要时不时地给她热肚子,自己还时不时心猿意马的,能睡好才怪。
白苒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了下来,习惯性地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放肚子上,就又睡过去了。
宫玥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无奈地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等她又睡熟了,才轻轻将手抽了回来,闭上眼。
日头西下,沉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计划着得通知前院晚膳晚点送过来。没注意到啥时候定王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飘了进来。
“沉鱼,你家主子呢?”宫青临说着就要去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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