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别,别打。”白苒抱住脑袋,在林老王爷的书房里乱窜,躲避着老王爷紧紧跟随的戒尺。
终于回到帝京的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爷爷的院子里看他,结果没想到,老王爷一句话不说,拿起书桌上的戒尺就追了过来。
边追边骂“你这个臭丫头,本事大了啊,敢瞒着爷爷离家出走了啊?敢找人假扮你欺骗爷爷了啊。”
只是那戒尺,哪怕挥舞得啪啪响,却总是离白苒屁股差了那么一点距离。
最后,老王爷戒尺一扔,懊恼地坐在圈椅上,唉,还是舍不得真打下去啊。
白苒躲过一顿戒尺,心有戚戚地靠近老王爷“爷爷,我错了,不该瞒着你跑去锦州玩。你打把,打吧。”白苒捡起地上的戒尺,负荆请罪。
林老王爷歪着头,不看她,他还没气过来呢。就说这丫头那段时间怎么老关在房里看什么书,结果有次灵儿那丫头偶然说漏嘴,被他刚好听到,这才发现桃花苑里那个是假货,真的早跟定王殿下那臭小子跑锦州玩去了。
其实老王爷最近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丫头的姻缘,自有她自己的缘分,有些事,他也强求不得。
那两头啃白菜的猪,平心而论,除了身份让他犹豫,其他的,这整个南风,还真挑不出比他们更优秀的儿郎来。他一把年纪了,也看出来了,那两个臭小子是真心待他家姑娘。
只是,不管最终孙女跟了谁,他都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了她去,忠亲王府,就是她永远的靠山。
话说,这孙女性格,其实挺对他胃口的。
林伯东那去了边关就再不回来看他这老骨头的不孝儿子,最近也来信了。
信里说,他那宝贝女儿自小就不同于普通女孩子家,她喜欢无拘无束到处玩耍,整天天马行空的,让老王爷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去。
还说,他觉得恒亲王府家那小子还将就。意思就是认同了那小子了。
那他还有啥话好说的,不过看那小子,还是本能地不顺眼啊,谁家当爹当爷爷的,能看那女婿孙女婿顺眼啊。
“爷爷,别生气了,看,孙女给你从云州带回来的呢。”白苒献宝一样地拿出云州买的特产,呈给林老王爷。
老王爷看了看她那狗腿的样子,气消了一半,轻哼了一声,接过东西,算是默谅了她。
“以后去哪里,提前给爷爷说一声,爷爷好歹给你派一队暗卫,这样爷爷也放心。”老王爷叮嘱道。
“爷爷放心,下不为例。”白苒举手表诚意。
……
白苒,又过起了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那因输血失掉的红润,很快就补了回来。
宫青临这段时期似乎很忙,来得倒是很勤,就是每次都匆匆而来,扔给她一堆好吃好玩的东西,又匆匆而去,让她产生一种他到她这里是来刷卡报道,顺便刷存在感的错觉。
白苒偶尔在林老王爷那里听到一些消息,好像是最近朝局震荡,上层官员洗牌,有手握重权的官员落马,也有人稳坐朝纲,继续权倾朝野,八风不动。而最震撼的消息是,四皇子宫烨被削去封号,发配至信疆边缘之地,从此和帝位无缘。
白苒笑笑,锦州后遗症引起官场地震了呗。也不知道那名单里的官员,都掉马了几个。不过她想给宫青临点个大大的赞,这一票,干得好啊。
云州那事,宫青临后来也查清了,就四皇子干的。真是咎由自取,白苒觉得心里倍儿爽。
闲得无聊的白苒,又开始琢磨着搞点啥事情。忽然想起在锦州的时候答应了宫青临弄水泥的事,这一回来,重新过起了猪一样的圈养生活,到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心里不觉泛起一丝内疚,遂关在书房两日,潜心研究起了弄水泥的方案。
第三日,海棠苑。
当羞花闭月沉鱼看到笑得一脸甜蜜的白苒站在海棠苑里的时候,齐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