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在白苒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时候。
远在漠北的林檀兮在进行着她的追仔行动。
漠北军营,两个月前。
“顾将军,漠北寒凉,皇上厚爱,特给你派了个侍女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甲虎掀开顾西洲的营房门帘,领着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正在看军报的顾西洲一愣,抬起头来,只见甲虎身后一条身影慢慢走了出来,那身形,纤细窈窕,顾西洲怔了怔,恍惚觉得有一丝熟悉感。
心里没理由的一跳,险些以为白苒来了,可再仔细一看,这身影比白苒似乎多了点弱柳扶风,但又没有那种弱态,反而充满了一种灵气和活力。
而那女子戴着一个斗篷,还有一张面巾,让人看不清面容,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双眼睛眼波流转,明光辉映,又充满灵气俏皮。
“西洲叩谢圣恩,但是甲虎,我不需要啥侍女。领走吧。”顾西洲挥了挥手。
“顾将军,属下恐难从命,皇上亲自派的,将军怕是不能推辞。”甲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顾西洲默然,心里虽不愿意,却也无法,只得让那女子留下。
从此,顾西洲走到哪里,这女子就跟到哪里,他的一切饮食起居,也都被这女子给包揽了。顾西洲的亲兵,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这女子给赶到账外去了,但这亲兵却奇异地没有反抗。
只是这女子,从来不开口讲话,顾西洲吃饭,她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眸子若有若无地瞅着他。
一开始,顾西洲很不习惯,总想赶这女子走,可每次一想动手推这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总下不去手,只得当她不存在,随她,然后,时刻保持和她的距离,离她远远的。
某一日,漠北,也下起了大雪。
而顾西洲,因为太过操劳,一时没注意,多年不生病的他,破天荒地受了凉,着了寒。
一碗汤药递到了他的书桌前,那端碗的手细长莹白,葱玉般的指尖泛着粉红。顾西洲睫毛一颤,垂下眼皮,冲那女子道“拿走吧,我不喝药。”
这点风寒,没必要喝啥汤药,睡一晚上,准好。
女子却站着不动,端起汤碗,往他面前送了送,似在催促他喝药。
夜风一吹,女子的面巾掀起一个角落,露出半个小巧白嫩的下巴,那唇,似乎是笑着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顾西洲皱了皱眉,感觉这女子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皇帝为啥莫名其妙地给他弄了个侍女来,他自来不习惯别人服侍,更别说是个妙龄女子。
想直接把她赶出去吧,好像又觉得这样对待女子太过无礼。他自来生性温和,稍重的言语也出不了口,粗暴赶人更加做不出来,无奈道“挺烫的,你放这吧,我呆会自己喝,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女子怔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端回碗,轻轻尝了口,皱了皱眉。随后把碗轻轻吹了又吹,又重新递到他面前。
顾西洲额头跳了跳,很想发作,却最终只深吸了一口气,端起碗,垂眼刚要喝,眼光无意扫到碗边,那里,一点微红,似女子的胭脂不小心擦在了那里,眸光不由就向女子看过去。
女子还是戴着面巾,啥也瞧不着,可他,就似乎穿透那面巾,看到了下面的红唇。
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汤药,就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拿走吧,这点风寒,男人是不怕的,不用喝药。”顾西洲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