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能问下,这渣渣,是指我还是……那位?”宫玥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唉,无论答案是啥,不都是他嘛。
“呵呵,还能是谁。”白苒声音有些冷,打着马虎眼。
宫玥:“......”
苒苒,我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哎,也行,当只鸡陪着你,被你蹂躏,供你发泄,也是好的。
沉鱼瞅了瞅主子那样子,没眼看下去了。
他原以为,主子这次跟出来,肯定是要上演一场一路悲情得让他压抑的假面大戏。
可这好像完全没按剧情走啊,这悲情大戏,怎生生地就画风突转,变成欢脱逗比风了,而且看这趋势,有种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啊。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得,他还是赶紧去赶车吧。
沉鱼擦了擦汗,利落转身,跨上马,正准备扬鞭子。
“啊,我抓你个偷鸡贼。”一阵老大娘的哭声自马车后传来,伴随一个老头子的怒吼,还有小孩子的叫嚷声。
沉鱼身子一晃,扭头一看,眼角狠狠地一抽,得,苦主来了,偷鸡贼被抓个正着。
那公鸡的小主子奔了过来,上来就一边骂一边使劲捶打沉鱼的腿,吓得沉鱼赶紧跳了下来,把小孩带离了马车,生怕这马万一又给刺激疯了。
小孩的爷爷奶奶也跟着跑了上来,一上来,爷爷就扭住沉鱼打,“我叫你个偷鸡贼偷我孙子的鸡祖宗,我叫你手脚不干净。说,你把鸡藏哪了去了?”
奶奶指着沉鱼的鼻子,控诉:“年轻人,学啥不学好,学人偷鸡摸狗。赶紧把我孙子的祖宗鸡交出来。”
仔细瞅了瞅沉鱼,奶奶突然叹了口气:“哎,人长这么丑,估计是从小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可怜催的,心理被扭曲成这样。也怪可怜的。”
沉鱼:“......”
正想着怎么应付这一家三口,白苒开口了。
“哎呀呀,奶奶你好,爷爷你好。”白苒从马车里走了下来,随手把车帘关得严严实实,对着两个老人,笑眯眯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家这丑护卫,嗯,确实心理扭曲了点,那个,刚才把鸡给吃了。怪我怪我,没看管好这丑护卫。爷爷你看,要不,私了?我按价赔偿?”
语气很诚恳,道歉很走心。
爷爷奶奶和小孩都愣住了,“吃了?”
“嗯,吃了,生吃的。鸡毛都没了。”白苒掏出一大坨黄灿灿的元宝,往奶奶手里一塞,“不好意思啊,实在对不住了。”
赔偿很公道,童叟绝无欺。
爷爷怒目而视,可鸡都没了,也没啥办法,看看白苒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叹了口气。唉,这小姑娘一看就挺乖巧厚道的,一看就不是骗人的长相。
再看了看奶奶手里那一大坨,想了想,哎,够买好多只鸡了呢。罢了,也不想去追究这偷鸡贼了。
奶奶见爷爷那神色,也只好幽怨地看了一眼白苒,再瞪了一眼沉鱼:“人丑就要多学习。”
只有小孩不干,抱住沉鱼又哭又打,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疼得他直抽气,又不能还手。
爷爷奶奶连哄带骗,扯着小孩远去,小孩那哀嚎声还远远传来:“鸡祖宗,鸡祖宗。”
看着那小孩哀嚎,巧取豪夺的白苒,没半点愧疚感。
呸,小孩子就该好好学习,成天养个宠物,玩物丧志的,小DIDI。还有,你祖宗就在你面前,别叫啥鸡祖宗,多不孝顺呢。
沉鱼瞅了瞅自己那满是眼泪鼻涕的衣袖,看了看自己那虎口上的血疤痕,再看了看眼前这一脸厚道相,实则坏心眼的女人,默默地吞回心口那坨血,捡起马鞭,上了马。等她上了车,一扬马鞭,马就飞驰而出。
车里,白苒盯着这坑蒙拐骗来的新宠物,很是满意。
“宫渣渣,来,主人教你一首歌,一二三,跟我念:大公鸡,喔喔叫,外面的世界多美妙;小朋友们排好队,大家快快来做操,间隔距离要保持,大家都要准备好。”
宫渣渣没反应。
“哦,不好听?那换一首,跟我念: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比漂亮我第一。”
宫渣渣还是没反应。
“哦,还是不好听?那让我想想啊。”白苒那眼神飘来飘去,飘得旁边的宫玥打了个冷战。
“跟我念:我是宫渣渣,渣渣中的战斗渣。我活该一辈子当个渣渣老光棍。”
“咯咯咯。”宫渣渣这次居然有了反应。
宫玥:“......”
“咳咳,小丫头,我.....也姓宫,能不能,差别对待一下?”宫玥终于忍不住了。
“殿下,没说你。来,跟我念:我是宫渣渣,渣渣中的战斗渣。我活该一辈子当个渣渣老光棍。殿下,你不跟我一起念吗?你说过,啥都要挺我的。”白苒眼一瞪。
宫玥忍住内心的悲恸,无奈跟读:“我是宫渣渣,渣渣中的战斗渣。我活该一辈子当个渣渣老光棍。”
谁让他扮演的是那个把这丫头宠上天,毫无原则的宫青临呢。这不配合,又要露馅啊。
宫渣渣:咯咯咯,咯咯咯。
马车外的沉鱼,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