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不着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错了,一副理亏的样子。
“哦,卖身的,叫啥名字?”白苒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这才想起来问人名字。
护卫:“……”
能别叫人卖身的吗?
“咯咯。”宫渣渣突然叫了起来,只是声音不如平日那样洪亮,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护卫眼神似有似无地掠过宫渣渣。宫渣渣就噤了声。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宫渣渣,精气神拿出来,抬头挺胸。”白苒喝道。
宫渣渣立马把鸡头抬高,鸡胸一挺。
“屁股不够翘。”白苒眼一瞪。
宫渣渣立马把尾巴高高竖起。
护卫身子似乎抖了抖,悄悄地往后缩了缩,这主人,该不会也像要求宫渣渣一样要求他吧。
白苒把目光从宫渣渣身上移到了护卫身上,若有所思。
护卫身子再次抖了抖。该不会,真要翘屁股吧。
“喂,问你话呢,叫啥名字。”刚才被宫渣渣一打岔,这护卫就忘记回答她问题了。
护卫紧张的神色一松。
“姑娘,我叫谢聆。”
“谢聆?”白苒怔了怔,名字倒挺好的,就是配这神经护卫,可惜了。
“姑娘,我饿了,可以去吃饭了吗?美味轩就好。”护卫一副毫不挑剔吃喝的好养样子。
白苒:“……”
美味轩?你知道不,这是青州最贵的酒楼。说得好像去吃路边摊一样。你还有点护卫的觉悟没有?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再飞了这半点没有自知之明的护卫。
“只吃青菜。”护卫看着白苒那恶狠狠地要吃人的表情,赶紧识相地表态度。
“咯咯咯。”宫渣渣也叫了起来,开始提醒她,该吃午饭了。
看着这一人一鸡,白苒忽然抖了抖,她不会,从此要养着这一人一鸡?哎嘛,怎么有种养家糊口的感觉,压力山大啊。
好吧,让白苒更绝望的是,人护卫吃饭,大大方方地往桌边一坐,完全没点下人不能和主子同桌而食的时代素质。
“姑娘,你别用那眼神看我,佛曰,众生平等。再说,我可以帮你挑菜,帮你剔鱼刺啥的。花了钱,就得值回票价啊。”护卫这下倒很通透。
白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看人宫渣渣,今天多自觉,压根没上桌,躲得远远的。
饭菜上桌,护卫这下倒说到做到了,主动剔起了鱼刺。
“那个,谢,谢聆是吧?我觉得吧,我其实,不需要护卫,要不,你还我一半的钱?咋俩好聚好散,怎样?”白苒觉得,这护卫绝对是个麻烦,得甩掉。
谢聆继续剔他的鱼刺,充耳不闻。
“要不,钱我不要了?放你自由?”白苒放弃了所有的原则,简直低声下气了。
就没见过这么没地位的主子。
“不行,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绝不占人便宜。”谢聆想都不想就拒绝。
白苒:“……”
想哭,怎么办,有种被赖上的感觉。她是有多蠢,才脑子进水,把这护卫买了啊。
奶奶的,改天悄悄把他转卖到窑子去。白苒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