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河之战落幕。
二十万冀州铁骑,全军覆没。
此战之后,齐军虽然也损失了数万兵马,但有了张郃的降卒的加入。
经过数日的调整,齐军的兵力反而增长到了十三万的规模。
邺城病重的郭威,听到前线兵败将亡的消息,顿时气得血喷三尺,当场一命呜呼。
郭威其余所属幕僚,自知无法与声势壮大的齐军相抗衡,纷纷选择了开门乞降,以保得项上那一顶官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越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刻,这句话的内涵,就越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在北方群雄得知这道震惊天下的消息时,各自兵甲涌动。
董卓出兵占据了冀州西北,赵昊出兵占据了冀州西端。
千里冀州,高铭独占六分,赵昊和董卓,各占其两分之地。
由于北方战事频繁,以及多日不见之思,高铭将在平原的家眷,也一并接到了邺城。
邺城。
皓日当空,城关上的“郭”字旗号,全部被撤了下来。
转而换上了一面面猎猎飞舞的“齐”字王旗,彰显着举世无双的霸王之气。
在邺城中文武的注视下,高铭率军直入邺城,坐镇州牧府,一改郭氏原来的威压奢靡之风。
甚至那一面金碧辉煌的“郭府”牌匾,也被拆了下来,换成了另外一张牌匾,上面赫然标着四个大字。
陈留王府。
八个月前,他还是一个落魄的亡命之徒,受尽他人鄙夷和凌辱。
八个月后,他已经扶摇之上九万里,夺得青、冀两地,一跃成为当世屈指可数的大诸侯。
真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庶子可成龙!
在高铭在与一众文武入主邺城后,命令霍去病和许攸二人,带着后续的辎重兵马,陆续往邺城进发。
风沙卷地,枯草出芽。
许攸一边叼着酒葫芦往嘴里灌酒,一边在马上摇摇晃晃的抱怨道“我许攸帮高子恒拿下了冀州,他竟让我来押送后勤,真是没眼力啊!”
这一番话语,刚好被一旁的霍去病听见。
霍去病剑眉一凝,冷然问道“许攸,你好大的胆子,安敢直呼殿下名讳?”
“名讳?哈哈哈”
听到霍去病的质问,许攸发出一声仰天大笑。
笑罢,许攸伸出手指,指向霍去病,冷然喝问道“没我许攸的地图,你们拿什么打败郭刚?没我许攸的地图,你们进得了这邺城大门吗?”
“如此功劳,休说直呼名讳,就是让你们这等投机取巧的小辈,八抬大轿,抬着我进邺城,又有何妨?”
此话一出,霍去病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凛然质问道“你有胆再说一遍,说谁是投机取巧的小辈?”
“哼”
许攸冷哼一声,高声道“怎么,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敢犯我许攸不成?要知道,我可是冀州名士,没我许”
“许你娘!你道我不敢杀你么!”
伴随着一声冷绝若冰的低喝,霍去病手中银枪陡然一震,化作一抹寒星刺来,直接贯穿了许攸的咽喉。
许攸手中的酒葫芦怦然落地,瞳孔急速发散,一张脸庞狰狞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