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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傅家。
傅氏庄园入冬之后的雪景堪称帝都一绝,古堡中间偌大的流动喷泉依旧迸流不息。
从上空俯瞰能够看到庄园内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的路面,蜿蜒整洁,连接疏通了整个庄园内。
这地方是傅家百年传承下来的,有数代傅家人的心血。
为了保证居住条件,每五年会有一次修葺,从装修到建筑的强度都会进行修缮加固。
顾书兰一大早就坐在主楼这边陪着老爷子说话。
佣人将炖好的燕窝送过去放在她手边。
傅家每个女孩子早上都会吃燕窝,滋补美容,对女孩子是再好不过的东西。
“父亲,药膳好了。”顾书兰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药膳。
老爷子这会儿低头正捧着一本书看,时不时的翻过一页去。
“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喝。”
顾书兰试了试温度,还是开口劝了句,“您还是快些喝了吧,一会儿凉了药效不好。”
傅鼎风将书本合上,接过药盅,将弥漫着浓郁苦味的药膳喝了下去。
傅芷宁从房间出来,一入大厅就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药汤味。
她抬手挥挥鼻尖弥漫的味道,到老爷子身边坐下。
“爷爷,要我看您就是太操心操力了,等到大哥结了婚您就安心闲下来,含饴弄孙多好。”傅芷宁往后靠在沙发上。
让老爷子放权这样的话,她倒是能毫不介意的说出来。
毕竟也是长在老爷子身边的,自己的亲孙女,不用介意那么多。
“这两天躲在房间里也不出门,别人家的大小姐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你倒是挺闲的。”
“爷爷,我出去您嫌我出的太勤了,在家您又嫌我烦。”
傅芷宁抬手翻着最新送过来的时尚杂志。
傅家这样的人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财富无数,能养几十代人过上奢靡无度的生活。
家里的女儿过的自然也比较轻松一些。
罗弗挂断了电话之后过来,恭敬出声,“白先生说带药神过来给您调养身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傅鼎风将药盅递过去,面色未动,“他还真的带了药神过来,不是听说这药神性子古怪,不少人发了邀请函过去都被拒绝了吗?”
药师漓在所有的药师当中是最为神秘的,没有人知道她的相貌身世,无人知其来历。
传统药学大赛上也没有任何的照片流出,保密性做的极高,这也是当初温黎答应做颁奖嘉宾的条件。
整个药学界从那晚上的颁奖典礼之后也只有一个传闻,药神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
而且是靳家的徒弟。
不说其他,整个业界原本都认为药神是个年过五十的老人,毕竟没有岁月的沉淀也不可能做到这个级别。
结果还听说这小姑娘才刚刚满二十岁,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让人预料不到。
“药神?”傅芷宁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
一旁的顾书兰笑了笑,“芷宁应该对药神不陌生吧?”
傅芷宁抓了把佣人敲开剥好的坚果在手里,“清楚,大名鼎鼎的药师漓,洲际排行榜上第一位,称为药学领域。”
就连帝都白家都被她的研究所踩在脚下。
负责给傅鼎风照顾身体的白广荆在整个洲际排名都不如药师漓。
那可是妥妥的封神的人物。
“如果药师漓能过来给父亲调养身体,也是最好不过的。”顾书兰无比庆幸。
顾书兰离开顾家这么多年,虽然同在帝都,也很少回顾家。
再加上她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感兴趣,很多东西也就听听也就过去了。
还真的没有归根究底要去知道这药神身份的意思。
如果不是今早上罗弗提到,她都快忘记了药神到了帝都这件事情了。
“都这么大年纪了,调理不调理的也没什么意思。”傅鼎风不以为然。
都到了这个年岁了,不能不服老。
人总是要死的,无非就是生老病死这么点事情。
“您不能这么说,马上禹衡的婚事要办了,您总得看看重孙子啊,这傅家可还不能没有您呢。”顾书兰劝道。
傅芷宁没说话,低头将杂志上一排新出的限量版都画了圈。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花费已过千万。
傅鼎风没再回答,罗弗也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
顾书兰低头,她身在顾家,最基础的药理还是明白的,老爷子的身体,的确不太好了。
一个老人撑着傅家这么多年,哪怕是个铁人也会倒下,再加上儿孙的事情。
傅渊的死去,是击垮傅鼎风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身体从那之后就急转直下。
白老先生这么长时间的调养,想必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方设法的请来了药神。
在帝都,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的车子,在进入属于傅家庄园范畴之外五公里,就必须换成傅家的车子接进来。
一直负责接待白广荆的佣人笑着迎接了老先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