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点头,她相信白广荆会有一个处理的结果。
“那小子呢?如何?”
白广荆当着傅禹修的面倒是毫不避讳的问出来。
“人还在昏迷,体内被注射了毒素,但也在慢慢恢复当中,没有生命危险。”
白广荆松了口气,安子苏的情况他也十分的挂念。
那个老倔驴养大的孩子,他清楚会是什么样的性子,那天在药堂连一碗百合粥都不愿意喝。
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看到那一摞一摞的人体实验同意书。
那个老倔驴,是将最重要的东西教给了安子苏,相比起他来说,那个老倔驴成功太多了。
“丫头,还能有时间吗,把这盘棋下完吧。”白广荆指着身边的棋盘开口。
温黎点头,今天她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是很闲的。
“这棋局已经快死了,你的能力我老头子是知道了,不过我今天想看看,能配得上你的人,是不是也有这样出众的魄力。”
白广荆这话摆明了是对温黎身边的男人说的。
傅禹修扫了眼棋盘,转而轻笑,“白老先生,既然您想同我下,我自然是奉陪。”
这棋局温黎的黑子赢面已经很大了,转而换做傅禹修来的话,也不知道这男人会否将赢面继续下去。
同温黎昨日稳中求狠的风格不同,傅禹修一上来便是气势如虹杀伐果断,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白广荆就败下阵来。
老人家心满意足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的确很厉害,头脑睿智,知道把握住出手的机会。
因为在傅家给傅鼎风看病的缘故他是见过这位小少爷的,也不愧为整个傅家最不能惹的人。
这样厉害的人物,配的上这丫头。
“你配的上这丫头,也足够合适。”白广荆称赞道。
傅禹修回头,轻轻握住了坐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的手,满意的勾唇。
“远归,把我房间里那个盒子取出来。”白广荆忽然开口吩咐。
远归闻言转身,进了老太爷的房间。
抬手将放在架子最高层黑色漆木盒子从架子上取了下来。
这盒子被老太爷束之高阁很多年了,黑色的漆木盒子和鞋盒差不多大,上面挂了把铜锁。
这盒子从来都没打开过,想来今天,老太爷是想将它交给有缘人了。
“这东西交给你,整个白家,再无能担得起这东西的人。”
温黎扫了眼盒子,没有动手接过来的。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白广荆开口,“当然,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有能用得上这个东西的那天。”
温黎和傅禹修从白家走出来,男人手上还抱着那个漆木盒子。
“你对那安子苏,可真是好。”傅禹修忽然开口说了句。
温黎挑眉,“还行吧,毕竟也是我的徒弟,不能轻易的让人欺负了去。”
这护短护的十分明目张胆。
傅禹修将盒子放到车上,轻轻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接下来的时间,总该给我了吧?”
温黎点头,“行,不过你想去哪?”
傅禹修将人带上车子,帝都临近过年的时候气氛还是很足的。
今天正好城东那边就有个挺热闹的庙会,从早上就开始了,许多的传统民俗也会在这里得到展现。
温黎素来喜欢古朴一点的东西,带她到这样的地方去走走,是最合适的。
白广荆将最后一口茶喝下去,目光放远盯着房檐下燕子离去之后留下的燕子窝。
开春的时候,这燕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爸。”白南星等在屋外,终于也被叫了进来。
白广荆淡淡的扫了眼他,“把地牢的门重新打开,等着他们把子苓接回来,对外宣布子苓出车祸了,重伤。”
白南星听到这话,大惊失色。
“爸,这可使不得啊!!”
他隐约知道了白广荆想做什么,可是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这么做呢。
那可是他的女儿啊。
“我心意已定,你照做就是了。”
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爸……”
白广荆半天没说话,之若有所思的低头,轻轻将茶杯放到了一旁。
也不是什么都可惜,起码该托付的东西,他已经托付出去了,那丫头是个可靠之人。
也是他这些年见过的,最具天赋的孩子,无论从品行能力还是任何方面,都能称得上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可是他,既然有些事情错了,就要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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