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笃定了这个答案,温黎错愕出声。
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温黎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傅芷清会如此害怕。
她的身世,又为什么会被顾书兰隐藏。
“当年傅渊出轨,都说是酒后乱性,可是只有那么一次就怀了傅芷清,当时老太爷为了降低南夫人的影响同意了那名女佣留下来。”温黎看着她半响。
有些话,就不用仔细说了。
而南锦绣也因为傅芷清的降生,彻底癫狂。
最重要的是,傅芷清出生时候的那份亲子鉴定结果被人掉包。
傅鼎风如此重视血脉,不可能会在知道傅芷清的鉴定结果还如此。
所以调换了傅芷清鉴定结果的人,只能是顾书兰。
“你当年做了什么?!”温黎两步上前,揪住了还在发愣的顾书兰的衣领,“如果你爱的人不是二叔也不是叶博文,却收藏了这么多阿修父亲的东西,并且你还隐瞒了傅芷清的身世!顾书兰,你这盘棋下得好大啊。”
目光呆滞的顾书兰,听到了傅芷清的名字,心里清楚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一切都败在了她的心太软了。
如果一开始就直接杀了叶博文,烧了那幅画,毁掉傅渊所有的东西。
就不会有今天的场面。
最终她还是败在了一个爱字上,是她舍不得毁掉傅渊的东西。
“所以,当初傅芷清的母亲出现,是你安排的?”
顾书兰抬手,轻轻的掰开了温黎的手,看着她的眼中带着湿意。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还能有亲口承认爱他的一天。”
她爱了那个男人快二十多年,一个女孩子最为青葱年少的时光,她的满心欢喜,娇羞爱意,都只给了那个男人。
可是他满心满眼,只有南锦绣一个人。
“你说的对,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傅渊。”
若是带着爱意,这一切便都有了解释的答案。
傅翰往后跌落在沙发上,凭心而论,他也从来没有爱过顾书兰,自然不会要求她对自己一心一意。
可却没想到,顾书兰爱的人,是他大哥。
“当年大嫂生日的那个晚上,我是在大哥房间里醒过来的。”
傅翰声音戛然而止,当时没想那么多,可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一切,也值得细细推敲。
“当年我并没想过会在你身边醒过来,只不过阴差阳错而已。”顾书兰闭上眼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不是那场阴差阳错,如果不是傅翰和傅渊临时换了房间,她也不会上错了床。
以至于后来再阴差阳错的进了傅家。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
“你这个毒妇!”傅翰还没来得及动手。
顾书兰的脖子上便掐了一只手,再抬眸对上了男人满目冰凉的眸子。
顾书兰心底的颤意分明,想要抬手,可是掐着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让人喘不过来气。
可面前的男人那双眸子,还是冷若寒冰。
“你做了什么?”
傅禹修只说了这句话,手里的力气越来越重。
温黎抬手挡住了他,“先把人放下来,事情还没说完,她还不能死。”
哪怕顾书兰该死,现在也必须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才行。
被扔在地上的女人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咳嗽时候用力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匍匐在地上,事到如今,一切都瞒不住了。
“那个女佣是我安排的,也是我将消息给了傅禹衡让他挑时间引南锦绣过去。”
那段时间南锦绣已经服用了她调制的药很长时间,失眠狂躁易怒,已经是经不起刺激的时候。
看到那样的画面,自然是经不住刺激变得有些癫狂。
“也是我,让她寻了个男人怀孕,生下了傅芷清,她出生之后我掉包了她的鉴定结果,让她成为了一个证据,能证明你父亲出轨的证据,也成了傅渊和南锦绣之间的那根刺。”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温黎看着顾书兰。
这个初次见面一身温婉娴静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能算计的一面。
“可我没想到傅渊会死,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他!”顾书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手上染满了鲜血,每次午夜梦回,她总是能看到傅渊冷着脸看着她。
那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可是她有怎么会舍得,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怎么舍得。
“你和大嫂可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傅翰捶胸顿足。
顾书兰颤抖着笑意笑出声来,压抑多年的情愫今天终于爆发出来。
“好朋友?”
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