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彤公主是哈塔斯嫡亲的女儿,乐珈大公主去世之后珈彤在宫中便是唯一的公主了地位便是不同。
在这个女子也能够继承王位的国家,珈彤这么个地位尊贵的公主当然会被人格外的关注。
年满十八岁之后不光光只有k国权贵伯爵世家来求亲,甚至洲际上也有不少的国家有派出了求亲的部队。
哈塔斯给了女儿的婚姻绝对的自主权利,允诺不会干涉她选夫,只要门当户对,对方是权贵世家也就行了。
只可惜,珈彤最终选定的,是在议事厅前面站岗的侍卫,往上数三代都是普通世家。
这让整个朝内震惊不已,甚至不少人国会期间公然提出来反对珈彤公主的婚事。
有人给国王提了意见,趁着事情还不是那么的无法挽回,在此之前的将珈彤公主嫁出国去。
又有人提出来的意见是希望能够在国内权贵之家挑几个有能力有才干的世家公子,国王赐婚之后,生米煮成了熟饭,一切自然也就没的说了。
为此整个国会吵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个星期之内,珈彤公主带着那个侍卫跪在议事厅前一个星期。
最后国王实在拗不过,只能松口答应了这场婚事。
公主的婚事依旧是办的十分盛大,虽然民间对于公主的夫婿颇有微词,但奈何这是公主自己选定的人,再如何这婚事也办完了。
从此之后珈彤公主大事已定,很多人以为公主看上的这侍卫不过是看中了公主的权势身份,不会对公主有多少感情。
可是慢慢的,希伯来用自己的能力本事堵住了外面悠悠之口,也成功的让国民接受了他们。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侍卫变成了整个k国权倾朝野的亲王殿下,哪怕是借着公主的权势,这人的能力好歹也摆在那里了。
更重要的是,珈彤长公主夫妇每次出现看到的都是希伯来对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模样。
长公主当年难产身体出现了问题,希伯来甚至当着媒体的面笑着说,这辈子只要颖然公主一个孩子就行了。
如此在乎照顾公主的女婿,也成功的得到了国民们的喜爱。
现在回想曾经度过的那些日子,珈彤还是如同泡在了蜜罐里一样。
她选定的夫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
可是如今一切揭开,她自己,当真是错的彻底。
“如果我当年能够不被私心所惑,在发现了阿姐死去之后即刻告诉了父亲,如今我王室苦守多年的封印,也就不会成为你手中的利刃。”珈彤泪水如同断了线珠子。
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不敢看,长公主从来都是最端庄贤淑尊贵的。
什么时候这么疯魔过,她手中的枪甚至都握不住了。
“守护?k国王室历朝历代需要牺牲掉国王至亲之子才能献祭封印,可是你们独守了这么多年,护住了整个洲际的和平又如何,一旦外面的那些人知道了真相,他们不会顾念你们的牺牲,相反的会毫不犹豫的要求你们继续献祭,以维持这可笑的和平。”希伯来指着外面。
“人性如此,既然知道护不住,不如就一起乱了!!”
珈彤看着丈夫的样子,泪眼朦胧之间,她看到了那个站在银杏树下对着她眼眸微弯的少女。
“你不懂!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懂。”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父亲对她说的话,哪怕深爱,可是她注定无法了解这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思所想注定不同。
这就注定了他们只会是背道而驰。
“珈彤,你把枪放下,一切都还来得及,等战争结束我就陪你一起去桐山。”希伯来伸手小声哄着她。
“你辱没我王室,毁掉了历代国王的心血,将我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我本是夫妻,可是你杀我姐姐,如今更是想要我父亲和弟弟的性命,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
那句话原来说的是真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珈彤转身看向月纱之后坐着的人,“温黎,他是杀死你母亲的人,我知而不报,选择隐瞒,你想怎么处置。”
月纱被从两侧掀开,眉眼出色的小姑娘低头婆娑着手中的戒指。
“随您。”
珈彤手中的枪往前伸了出去,却还是不敢开动,“我这辈子不如姐姐那么的杀伐果断,身为公主却什么都没都能为国家做,反倒是我深爱的丈夫居然做出了这些事情,既然是我的错误,我现在来纠正,只不过后续的事情便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希望你能对父亲转达我的悔意。”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她盯着丈夫。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我不会反抗。”
希伯来面色平静,看着妻子扣动扳机的手指,面不改色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希伯来,下辈子,你还会来找我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自己都不敢听。
“扣……”
扳机扣了下去,可是预料之中的枪声却是半点都没传出来。
珈彤着急的连扣三四下,还是没反应。
“那枪里我没装子弹。”希伯来坦然,“你笨手笨脚的,难保不会伤了自己。”
希伯来说着往前一步,轻而易举的将珈彤手上的枪拿了下来。
“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带你走。”
还没等希伯来说完话,四周围着的守卫忽然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唐宇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吼了出来,“先生,殿中有诈。”
希伯来转身之间,便虚弱的倒在了地上,他愣愣的看着对面坐着没动的女孩子。
“你……”
他注意到了温黎视线落在了一旁点燃的香薰蜡烛上,肯定是那蜡烛的作用。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温黎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你和那些人是怎么联系的?”
“对方有多少部队,你手上又有多少异能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希伯来额头上满是汗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来,却还是没有办法。
他想着这丫头不会玩阴的,结果她居然下迷药。
并且还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如果那些人退了,你手上的兵马藏在何地?”
希伯来指尖蠕动,却没有半点站起来的希望,用尽了力气之后他喘息着开口。
“我知道你想给你父亲母亲报仇,你现在如果不动手,我得了机会,你就是我第一个要除掉的。”
希伯来的话没有气急败坏,倒更像是长辈在和晚辈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