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就出去七千万了。
“我们用了这么多了吗?”黎漓也有点懵。
“肯定没有这么多,你在骗我们。”席沫浅拜拜手,她才玩了几把就出去七千万了。
“兑换的筹码面值是二十万和五十万的,可是您二位也没看啊。”侍应生自己都觉得震撼。
这两个男孩子一直低着头往里下注,也没看过上面的面值,也没问过花了多少钱,他刚还在想这两个少年可真是大手笔,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
“赢家指的是今晚上赢到筹码累计最高的,可不是你们花出去的钱。”温黎提醒了一句。
黎漓抱着温黎的手,“那现在怎么办啊?”
他们这非但没有赢钱,反而弄出了负数,这可怎么办。
“你们俩啊,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苏婧婧看着两人叹了口气,“别玩了,一会儿你们输的亏空温黎会给你们补上的。”
这坑可不要越挖越大了才好。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席沫浅有些惭愧。
苏婧婧抬手将两人抓过来站在一起,“乖乖待着,什么也别做。”
这俩小祖宗,别捣乱就行了。
幸博带着两名保镖过来,气焰嚣张的在温黎面前站定,两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看着温黎。
“小子,我们俩比一场怎么样。”
苏婧婧挑眉,这才半天就有人来挑衅了。
夏宸看着这人,面色不悦,还真是没有礼貌的,敢这么和老大说话。
来人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黑发前面挑染了两束灰色,带了些个性。
“浅浅你看。”黎漓抓着席沫浅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了三人身后,“那个人是不是……”
席沫浅一下子瞪大眼睛,抓着黎漓往后拨开人群往后躲,那可是宁家的人。
好像是宁大哥身边的,要是被他认出来了回去再那么一宣扬,她们俩保准被关起来两个月不许出门。
“现在怎么办啊。”两人躲在远处雕花的罗马柱背后,黎漓探出头仔细辨认幸博,“我记得那好像是宁大哥身边的小跟班啊。”
“不是好像,那就是,他在这儿的话说明宁沐漳肯定也在!”席沫浅靠着罗马柱隐藏自己。
帝都四大家族,席黎两家站了两席,其余的两家就是宁家和云家,这四家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是“同宗同属”,自然也都能够时时碰得到。
宁沐漳她们也是认识的,是个不太好相处的,比起云家的两兄弟来说,这宁沐漳实在不得这两个小丫头的喜欢。
“我看我们还是别过去了,不然一会儿再被他给认出来了。”黎漓趴着说了句。
“可是我们不过去的话温黎怎么办啊。”席沫浅着急。
她们俩脸上化了妆和男孩子一样,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话是分辨不出来的,可问题就出在这嗓音上。
要是被人刻意探究,亲近的人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黎漓盯着那边笑得张扬肆意的幸博,“他笑得好讨厌,所以我以前就一直不喜欢他。”
总觉得他是宁沐漳的手下,这宁沐漳给人的感觉总是死气沉沉阴风阵阵的。
想到奶奶以前还想给她和宁沐漳订婚约,她这后背就一阵阵的发凉,一想到那个男人她都觉得冷了,更别说见面了。
幸博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和少爷一起出去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可是眼前的少年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无法形容出来,总之不是好惹得。
“我刚看了会儿,你这小子也算是厉害,我们赌两把如何?”他抬手。
身后的保镖将四个黑色的皮箱子打开,一道金光闪了众人的脸,两个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最新面值的纸币,而另外两个箱子里则仍是码放整齐的金条。
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围观的众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行。”温黎抬手。
有人送钱来,为什么不接着。
旁边的侍应生速度很快,动作迅速的收拾了一张赌桌出来让两人坐下。
“玩什么?”温黎看着他。
幸博抬手,“你刚刚不是比骰子大小吗,这次我们俩也比这个。”
荷官将两个骰盅放到两人手边,赌客之间互相厮杀的场面这里一天也不少,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认识幸博的。
“那不是宁家赌场的管事儿的吗?”
“对啊,我常看到他和宁家少爷一起出入,一手的赌技出神入化啊。”
时常混迹赌场的人能来迷醉,肯定也是去过宁家名下赌场的,宁家名下的赌场一半都在幸博的打理之下。
放眼望去整个帝都,地下世界的人都是知道幸博小赌神的名号的,整个地下世界人尽皆知。
“和他比,这小子要输啊。”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口。
“可不是吗,这地方能和他比的估计也就是迷醉的老板了。”
关于迷醉的老板传闻颇多,只有迷醉的客人才有见到面的资格,不过曾经也有传闻,有人在迷醉连赢一个星期,态度嚣张至极。
也是帝都地下世界里出名赌王,结果三局下来输了个底朝天,也断了对方一只手,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到迷醉撒野。
这会儿幸博和这个少年的对阵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小子刚刚不是赢了老刘吗,这比运气的东西能和人家有真材实料的人比吗?”那人讥讽。
“他想找死小赌神肯定是满足他的,就是不知道这人一会儿会不会输的自杀了。”
“不用看了吧,这小子肯定输定了,咱们玩咱们的。”
一群人呼啦啦的散开了,不过桌边也还是剩下一部分围观的人在凑热闹。
苏婧婧坐在温黎身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对面忽然冒出来的人。
幸博跟着自家少爷那么多年,当然是最了解少爷心思的,也明白为什么宁沐漳看上去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他视线对准了温黎身边的苏婧婧,这问题的缘由,恐怕是在那了。
“不如这样,我输了这些钱都给你,你要是输了,把你身边那个女人给我。“
忽然被diss的苏婧婧抬头。
“关我什么事儿?”她这火气一下子冒出来,砰的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姑奶奶的归属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定了。
“最后你的归属问题,可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你身边的小子。”幸博往后仰,姿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这模样和刚才在宁沐漳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苏婧婧点头,“这还差不多。”
紧跟着也很快反应过来,“那也不对!”
她怎么就成了赌桌上的物品让人推来推去了。
“穿的这么漂亮,总是会被人惦记上的。“温黎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苏婧婧一下子缠着她的手臂不放,“那你可不能把人家输出去了,我不喜欢他。“
要输也得挑个长相帅气的啊。
“行了,废话少说,开始吧。”
骰子滚动的声音响起,两人之间的对赌用骰子是最简单的,单纯的比大小也就行了。
“一局一千万。”幸博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就将一千万推了出去,温黎这边夏宸也动手,将筹码推出去。
“我再加一千万。“幸博的手扣着骰盅开口。
温黎抬手,夏宸也抬手跟着再推了一千万出去。
“小子。”幸博将骰盅打开,五个筛子,向上的那面都是三个点。
“哇!”
围观群众的呼声很高。
温黎笑了笑,手上的骰盅翻开,五个四,赫然位列其中。
幸博面上一笑,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开局就能赢了他。
“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你接下来还不能不能再赢了我。”幸博手上的骰盅开始摇晃。
温黎支着下巴看着他面前的钱,这人看上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也就不用这么浪费时间了。
“我加码,加到三千万,如何?”幸博俯身看着温黎。
苏婧婧脸上带着笑意,“三千万呀,我们也跟呗。”
夏宸面无表情的将筹码推出去,退回两人身边站好。
“我们这局,比谁小。”幸博开口。
“你随意。”
听着筛盅停下来的声音,夏宸几乎已经确认对面人的骰盅里的是什么。
虽然有两把刷子,但始终太年轻了,和混迹赌场多年的他比起来还是太嫩了些。
“还加吗?”温黎看着眼前的男人。
幸博脸上是猖狂的笑意,“小子,我劝你别加了,不然这一把就输出去了,到时候你可要怎么办啊?”
旁边的人也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这小伙子挺厉害的啊,第一把就赢了幸博。
“两千万。”温黎开口。
幸博猖狂笑出来,“我跟你再加两千万,一共七千万。”
苏婧婧饶有兴致的看着桌子上小山高的筹码,“这就把那俩的亏空给补回来了。”
她的话让对面的幸博一愣,紧跟着十分不满,从刚才开始,那个女人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能赢了温黎。
开的什么玩笑,他幸博打理宁家数百家赌场,名副其实的赌场里泡大的,能输给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幸博手里的骰盅打开,里面的六个一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没有比这更小的了吧。”旁边的围观群众叫出声来。
“真是厉害啊,这小子输定了。“
温黎轻笑,手里的骰盅翻开,五个筛子整整齐齐的码成了一条线,最上方的骰子一点朝上。
“这是!”
众人哗然,一个五点,一个一点,怎么看都是这个年轻的小子赢了啊。
幸博脸色未变,轻轻弹了弹袖口的灰尘,“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本事的。”
这样的点数都能摇出来,说是什么都不懂怕也是没人信了。
“你不是号称小赌神吗?”苏婧婧轻笑,“这么点未免也太弱了。”
这才上来两把就被温黎给灭了,还灭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幸博抬手,“别着急啊,才刚刚开始,骰子没有挑战性,我们换纸牌。”
荷官收走了两人手里的骰盅,送了副纸牌过来。
“bkjak,诸位如果感兴趣的也可以加入。”幸博看着旁边的人。
这两人在这儿坐着,也没人敢上前啊,这不是凭白上去送钱的吗。
好在也有胆子不小的,上了赌桌坐着,幸博是庄家,这游戏的玩法很简单,使用除去大王小王的张牌,游戏者的目标是要使手中的牌点数加起来不超过点且尽量大。
开牌时庄家会给每个玩家发两只牌,牌面向上称为明牌,而庄家则是一明一暗。
远处的席沫浅和黎漓探出头用力的看着赌桌上的热闹景象,换成纸牌之后温黎也未见败局,依旧顺风顺水。
周围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从刚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震撼讶异,脸色变化的还挺厉害的。
“你说他没事儿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席沫浅哼了声,不太高兴。
要不是幸博忽然跑出来,她们也不至于躲在这里啊。
“我听奶奶说宁家名下赌场很多,这同行之间不是都还要互相交流的吗,他这是来取经的吧。”黎漓开口。
那边吵吵嚷嚷的热闹的很,这两人躲在这里也算是闲不住了。
“要不然我们上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若冰姐姐?”席沫浅提议。
黎漓摇头,“刚才温黎说了,让我们别给她惹麻烦,她能帮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要是乱跑被抓住的话……”
“我们只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去偷人,再说了我们也偷不到啊,就是去看看若冰姐姐的情况怎么样。”席沫浅继续游说。
总之现在是看清楚了,温黎一定是能帮他们把黎若冰给救出来,这节骨眼上她们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去看看若冰的情况总是好的。
六楼,长长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好不容易从一楼上来的男人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按动了门铃。
他知道老板的性子,这个节骨眼上美人作陪,是万万不可能有人来打扰的,但这可是紧急事态啊。
下面那祖宗可别是来砸场子的,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老板出来做主才行啊。
昏暗的房间内,精致的手工地毯上交错蜿蜒,从门口而至偌大的床下,黑色的丝袜,男人的领带衣裤,性感的内衣内裤暧昧的交缠在一起。
湖蓝色的丝绸床罩上,看得到暧昧的动作起起伏伏,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门铃声不断响起,却丝毫没有打扰两人的兴致,但是接连不断的声音也如同冷水一样的浇醒了床上的男人。
他睁开眼睛人,踢开了纠缠自己的女人下床,随意的扯过被单挡住自己,丝毫没管身后的女人如何。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男人个子高瘦,染了一头葡萄紫的短发,古铜色的肌肤,身材健硕。
“老板。“门口的人小心翼翼的叫了声,低着头没敢看他的眼睛。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男人看着他。
“老板……”那人踮起脚尖够到他耳边悉悉簌簌的说了几句话。
原本还气定神闲的男人咻的站直了身体,眼神一变,“确认是他吗?”
那人点头,“确认,我看的真真的。”
再者,所有地下世界的人,凡是去过s洲最大的地下赌场,那天晚上在场的人,是不可能看错那个少年的。
“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
有意思,神算忽然出现在g国帝都,到了迷醉来。
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他勾唇轻笑,有意思,这帝都最近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男人走到柜子边上取了悬挂的衣服出来,正准备换上,一双染着猩红指甲油的手环住了男人健硕的腰。
“姜少。”女人难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云昊转身,低头温柔的捏着她的下巴闻上去,女人闭着眼睛追随他。
男人凉薄的唇瓣刚离开,女人眼睛骤然瞪大,两手疯狂的想要抓着什么,瞳孔扩充到最大,脖子以诡异的姿态扭曲,整个人软趴趴的被男人捏在手上。
“想搞小动作也得派些有本事的来。”姜云昊轻哼,手掌松开,女人倒在地上。
房门被拉开,训练有序的黑衣人见怪不怪的进来将女人拖走,房间内归于平静。
姜云昊侧目,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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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万更的一天呢,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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