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玉!”
一个冷冽如刀锋般的女子声音传来。
齐王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最近也没招惹什么女人啊?
“云深?”还是谢婉瑜眼力好,看见了那个站在一颗倒塌松树后面的女子。
云深与谢婉瑜多年不见,此刻她挺着个肚子,头发也被风吹乱了,没想到谢婉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大姐!”她领着分飞和林征,从黑影里走出来。
“谢云深?你···你不是应该在雁京吗?”齐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段时间听说太子妃有孕了,可她不在东宫里好好养胎,跑到自家的花园里来干什么?
“齐王殿下,雁京出事了。”林征对着齐王拱手行了个礼。
“林···林将军,你也来了?”齐王定了定神,认出她身后的人是曾经的西原道大将林征。
“西妃窜通禁军统领贺守,软禁了圣上和皇后娘娘,消息估计过几日就会传来。”林征继续说道。
“啊?父皇母后被软禁了?”齐王惊讶地后退半步,又指着云深问道,“可是···你这是搞什么鬼啊?大晚上的跑到我家花园里干嘛?”
“当然是因为你了,韩望玉!”谢云深蛾眉一挑,上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齐王这个人,性子软弱易变。她决定要先吓唬住他,之后再要做什么就容易多了。
“我?”齐王后退半步,做了一个纳闷的表情。
“数月前的太子遇刺案,你知道吗?”云深抚着肚子,装出一副审问犯人的表情。
谢婉瑜连忙命人取了张凳子来,“云深,你坐下说。”
“望真遇刺,我知道啊!那不是你舅舅陈吉干的吗?怎么扯到本王?”齐王果然好像被唬住了,一本正经看着她。
云深在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地道,“陈吉招认,他是受人指使,而那指使他的人,就是齐王你身边的一个小黄门。”
“胡说!他这是···胡乱攀咬!”齐王的脑门上现出细密的汗珠。
之前在河东道,他参与谋害太子,韩望真念在兄弟之情,放了他一马,只贬他出京。
若是这次的太子遇刺案再扯上自己,只怕是没这么容易活命了。
“可他有一封伪造的灵鸟飞书为证。”云深似乎胸有成竹地理了理鬓发。
“云深,这次···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谢婉瑜也帮腔道。
云深瞥了齐王夫妇一眼。
他二人都神情紧张,虽不像是说谎,却也有所隐瞒的样子。
“所以望真按下了此事,并未继续追查,却派我来···暗地里查查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她捋了捋头发,就开始信口胡诌了。
“查!必须查!”齐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竟敢诬陷本王!”
“云深,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吧。”谢婉瑜说完,就拉起云深的手,“你如今身体不便,不要太过操劳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查吧。”
“好。”云深欢欢喜喜地接受了谢婉瑜的好意。
她本来就是避难来的,只想找个安稳舒适的地方住着,等韩望真平乱回来。
谢婉瑜领着他们几人到了一间空置的院中,又吩咐好伺候的下人,便准备离去。
“大姐,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云深说着,就支走了分飞和林征,拉着谢婉瑜到寝房里,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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