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真此时已脱了铠甲,只穿着黑色的劲装,在帐中烦躁地来回踱步。
忽然一声灵鸟的叫声传来。
接着一只黑羽灵鸟便若隐若现地径直穿过营帐的帘子,飞入大帐,停在一个置鸟架上找水喝。
韩望真心急如焚地走过去,从它羽翼下取出一个封筒来边走边看。
灵鸟从西原道到青州不过半日的时间,这信上的墨迹还是新的。
韩望真看着看着,便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虽然知道这封信不是云深亲笔所写,他还是激动地将信贴在脸上,难掩兴奋之情。
她平安无事,人就在西原道首府许州城。
若是即刻策马过去,或许傍晚就能到了。
韩望真回过神来,信上好像还写了一些其他的杂事,连忙又将信展开仔细读了。
按照云深的说法,之前陈吉所说的神秘人,应该就是孟小云假扮。
这个孟小云似乎一直针对谢家,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弃,她到底有何目的?
难道她真是李相之女?为了找谢枫报仇?
这么一想韩望真又觉头疼,长眉紧蹙,心里又开始嘀咕起来。
许州城中,齐王府。
云深正和谢婉瑜坐在一起,陪着韩海在书房里读书写字。
闲来无事,她自己也趁机拿起一支毛笔,趴在桌案上练起了字。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来。
“夫人!云深!你们还有空在这里读书写字?望真来了!”齐王和林征两人急急走入小院。
“这么快?在哪里?”谢婉瑜转头问道。
韩海这娃一听有人来了,立马来了精神,就想放下笔爬下桌案凑热闹。
谢婉瑜瞪了他一眼,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写。
韩海极不情愿地又低下了头。
“刚到了许州城外,刺史大人已经出去迎接了。”齐王说着,也在一张软榻上坐下,美滋滋地看着韩海写字。
他这一辈子,虽然干啥事都不如韩望真,但至少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要领先太子好几年。
“青州的战事结束了?”云深停下笔,抬起头问了一句。
“应该是结束了吧,安平王那老头都死了!”齐王回答道。
“孟小云呢?”云深眯着眼看了看窗外。
浮尘散去,阳光从白杨的枝叶间射下来,今日是个大好晴天,可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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