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巫女说完,韩望真没当回事,刘太后却吓得面如土色,“苏巫女,你快救救望真,需要什么药,尽管告诉本宫。”
“圣上身体看似康健,其实早已外强中干,”苏巫女说着,从头发上拔出一只玉簪子,“我这只玉簪是无相海的冰玉所制,能固本培元,延年益寿。圣上若是将这只玉簪带在身边,可保十年之内无病无灾。”
“不用了!”韩望真站起身来,一甩手挣开她,“母后,这西凉国素来与我朝为敌,送来的人还是小心为妙。”
刘氏联想起当初的西妃,也不禁心有余悸,可是这苏巫女又是真的治好了自己多年的顽疾。
“圣上,你身体已经亏空多年,若还是执迷不悟,只怕……阳寿将尽啊。”
苏巫女刚说完,刘太后就站起身来,忧虑地道,“望真,宁可信其有。你就将这只簪子带在身边,反正也没有坏处,也好让母后安心。”
韩望真低头看了一眼那支青玉簪子,略显犹豫,轻蔑地问道,“苏巫女这只簪子不知要价多少?”
他最近的确觉得心口有些疼痛,怕是多年前所受的内伤发作。
若是孤家寡人,他也不惜命,只是如今有了妻儿,不禁更加珍惜这副皮囊。
“只愿圣上身体康健,与我西凉国永葆和睦。”苏巫女双手奉上玉簪,又跪地行了一礼。
夜深人静,凌霄宫中清香扑鼻。
“云深,你这宫中怎么这么香?是你身上的香味么?”韩望真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
“不是我身上!白天院子里的桃花和杏花开了,我让人摘了一些,放到寝宫里。”云深推了他一下,忽然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便伸手从他衣襟里抽出来。
昏暗的光线里看不真切,摸着似乎是一支女人用的簪子。
“这是什么?”云深挥着簪子,不悦地嘟起嘴。
“是···苏巫女说朕阳寿将尽,给了一个护身符。”韩望真讪讪地笑道。
“就是那个身材傲人的西凉国巫女?”云深耸了耸鼻子,又将那簪子放到月光下看了一眼,见没什么特别的,便还给了他。
“你这是吃醋了?”他笑着挑了挑眉,羞涩地道,“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有情意了,原来···还是有的。”
“我总觉得那个苏巫女看着有些奇怪,见她第一面就浑身不自在。光天化日下戴着个面纱。戴就戴吧,偏偏那面纱还是半透明的,欲盖弥彰!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美貌似的···”云深坐起身,又开始叨叨起来。
“你这分明就是嫉妒人家美貌嘛!”韩望真拉着她复又躺下,又开始在她身上嗅来嗅去,“你这屋里真的有股香味,不是花香,是你身上的香味。”
“望真,我跟你商量个事!”她急忙往里面一滚,躲过他的纠缠。
“不分床睡!”他一皱眉,委屈地看着她。
“不···不是这事,”云深犹豫了下,“是···我想随商桐去江南道,拜访一下名山大川,道观古刹···”
“什么名山大川?你这是要跟人私奔!不准去!”韩望真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商桐这家伙,留着就是个祸害!我早应该···”
“又不是说现在,是说···等清儿大一点,我再去。”云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眼中忽然有些雾气升起,“望真,我给你时间,咱们···慢慢告别。”
“告别?”韩望真顿觉心口被扎了一刀,悲痛欲死,“告什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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