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可自从变成了人,她渐渐体会到了喜怒哀乐等种种情感,一开始的时候是依葫芦画瓢,并无多少用心,后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学得有模有样,也有了心软之时。
凡心真是一动不可收拾。
刘昭回来的时候,太阳刚要落山,染得小院中一片金红的色彩。
云深坐在桂树下的石桌旁,手里丢着几枚铜钱玩,摆来摆去,除了刚才一道凶卦,就再也算不出什么。
而刚才那道凶卦,到底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她也记不清楚。
她今日一身淡粉的衣裙,显得更加娇俏可爱。
刘昭远远看着她的轮廓,眉眼一弯。
想起最初见面时,她的主动搭讪和他的不屑一顾,刘昭不禁手握半拳掩口笑了一声,遮不住嘴角的浓浓笑意。
世间女子,如崔媛这般善良美丽的,再加上完美的家世,就已经可称为一块无瑕美玉了。
眼前这少女,眼角眉梢透着脾气,举手投足也都是槽点。就好像是顽石一块,可是他却想要捧在心口处。
“公子!”云深见他来了,连忙招了招手,“打听到什么了?”
刘昭一撩衣袍,依旧淡然地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故作深沉道,“嗯···打听到了,你准备怎么谢我?”
“谢?”云深从没想过他还会要谢礼,“我分五百两,不不,三百两给你?”
“你这小丫头,还收了穆王的钱?!”刘昭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指,点了她的脑门一下。
云深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要钱做什么?”刘昭好奇地问道。
“我的开销很大啊!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京城中谁家办个生辰宴,婚宴啊,都要份子钱,我还欠了商桐几百两呢。”云深泄气地耷拉着脑袋,她在理财上比起孟小云的确是差了一大截,孟小云这几年东挪西扣,估计把自己的嫁妆都快攒出来了。
“当年···你送我那件昆绸锦袍,也花了不少钱吧?”刘昭冲她眨了眨眼。
云深回想了一下,又更低落了,“的确是,那件衣服花了我所有的积蓄,还跟商桐借了一大笔,到现在也没还上···”
“你这次生意做成,能把欠债还清吗?”刘昭看着她想笑。
“差不多吧,还差···一点点···”云深老老实实回答道,“因为我还要···分给谢婉江一笔介绍费。这样的生意也不是常有的,几年才来这么一回呢。”
“这么可怜啊,好吧,我就不要你的钱···”刘昭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那是当然!就这样办,公子你快说吧,那古镜什么来头?”
云深心想,人情值个屁?
“那铜镜是周朝魏国宫中所制,名为流烛镜,据说此镜能护人姻缘。只是自从百年前琉璃镜开始流行起来之后,铜镜就渐渐不受欢迎了。这流烛镜在国库中躺平了百年之后,先皇后见它依旧光亮,就将它赐给了周王妃。”刘昭说完,静静等着她有什么说法。
“流烛镜?”云深站起身来,记忆深处有个什么东西“噔噔”响了一下,“烛火流光···,这可真是···不好办了。”
她记得这流烛镜,传说这镜中混入了一位魏国公主的骨灰。
普通物品,吸食的是日月精华,可这流烛镜恐怕不止吸食了日月精华,还有人的精气,道行怕是不会在她与商桐之下。
“二姐!”
谢婉江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她人就跑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