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犹豫了片刻,见这样下去必定落败,便答道,“好,我答应你!”
韩望真走上前,接过她怀中的婴儿。
那婴儿正睡得安详,与在阳世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青衣女子放下孩子后,手上也变得轻松,转眼间又变出一把长剑来。
云深想着那韩海死去多时,不能再拖延了,便一个凌厉的刀锋过去。
“铿锵!”
宝剑遇上她的指甲,那剑竟然被生生撇断了!
青衣女子也一下跌坐在浓雾弥漫的地面上。
云深手上的指甲褪去,又伸手一挥,那女子腰间的玉佩就飞入了她手中。
“青瑶?”云深看着玉佩上刻的字,凝神念道。
青瑶看了一眼韩望真手中的婴儿,呆呆地道,“姑娘赢了,带他走吧!”
“多谢!”
云深不敢耽搁,将玉佩还给青瑶,就匆匆带上婴儿和韩望真走了。
回到睿王府时,还未到正午,正赶上齐王府的管家带着人,来势汹汹地寻齐王妃。
一群人围在睿王的寝殿外,吵吵嚷嚷,叫嚣着要带走齐王妃谢婉瑜和小王爷韩海的尸身。
幸好林征带人堵在了前厅处。他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王爷的寝殿绝不许人硬闯。
谢婉瑜片刻不离地守着韩海,依着云深的吩咐,紧紧盯着那孩子额头上的铜钱。
云深将韩海的魂魄归位后,见他有了鼻息,才取下他额上的铜钱。
“大姐,海儿没事了,只是他一岁之前,都要带着这桃木手镯。”云深又检查了一下他手上的桃木镯子,才将孩子交给谢婉瑜。
“云深,多谢你!我知道了!”
谢婉瑜喜极而泣,抱着韩海大哭起来。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齐王府与睿王府的府兵眼看就要发生冲突。
“大姐,外面那些齐王府的人···”云深指了指窗外,“还要请你去跟他们解释一下。”
“你放心,云深,我···这就出去。”
谢婉瑜抱着韩海又仔细看了半天,确认他气息渐稳,才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见谢婉瑜出来,还抱着好端端的小王爷,齐王府的管家也着实吓得不轻。
昨夜小王爷明明已经没了气息,怎么转眼间又活过来了呢?
一群人又是惊讶又是哭笑了半天,才向睿王告了罪,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大婚第一天就碰上一大群人上门叫嚣,要依着韩望真往日的性子,早就提着剑去砍人了,只因看在云深和谢婉瑜的关系,他才忍了一口气。
待屋外安静下来,云深便坐到窗边的坐榻上闭目养起神来。
打开阴阳路不是件小事,若不是她运气好,说不定刚才两人都被鬼差给抓了去。
“云深,你辛苦了。”睿王坐到她旁边,用袖子给她擦着脑门上细密的汗珠。
“摸摸背吧,”云深见他过来,干脆往他怀里一猫,“背疼!”
“王爷王妃,奴婢···去将早膳,不不,午膳端来!”
分飞说完就识趣地跑了出去,避开眼前暧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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