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什么···‘寻香’,能让我想起七云城那晚的事。”
韩望真听闻此言,心里也“咯噔”一下,脑袋像是撞到了一块大石头,想不到···居然还有寻香存世。
他瞥了一眼桌上那瓷瓶,心里像有虫蚁在咬似的,又痒又疼,“你怕什么?”
“我怕?!嘿,你这人!”云深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便背过脸去,“我···还不是担心你!”
那天晚上要是没事发生也就罢了,要是刘昭真的对她怎么样了,韩望真能当作没事发生么?
怕是要策马回去宰了刘昭吧?
虽然她觉得刘昭既然敢把寻香给她,应该不会是想找死,可是也实在猜不准那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没准他就是想气死韩望真,然后再自杀也说不定。
韩望真心里泛起一股又酸又苦的水。
这个刘昭,到最后关头还想给他添个堵。
“你···想记起来那晚的事吗?”他躬身走到对面,挤着她坐下。
“我无所谓,就是有点怕···会是什么不好的事···”云深紧张地搓着小手,看着桌案上那只小瓷瓶,她从早上开始一直犹豫到现在。
“既然害怕,就不要去想了。”韩望真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重要?万一我真的被他···强了怎么办?”
“咳!”韩望真猛咳了一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就不会想点好的?还是你希望如此?”
云深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哭声盖过了马车轱辘声,一边哭还一边用手使劲戳着韩望真的前襟。
“好了我开玩笑的,若是如此···就更不用想起来了。”他抱着她,轻言轻语,好像生怕弄碎了似的,“将那寻香丢弃了吧。”
“你以后···不许后悔!”云深委屈地盯着他的眸子,眼泪挂在睫毛上。
男子如精心雕刻般的眉眼,就在她眼前,她以前从没觉得他是这么好看。
“小看人!”他嗔怒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肤浅吗?”
云深一手托着瓷瓶,一手掀开车帘子,又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便果断松开了手。
白色的小瓶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当声,很快就被踩在了后面的万千马蹄之下。
“望真。”
“嗯?”
“你不后悔?”
“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她又问道。
“叫你这么多话!”他忽然一阵烦躁,如饿虎扑食般覆上她的唇,一双大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和脊背。
天气本就闷热,两人一纠缠,云深就满头大汗,可韩望真还以为她是动了情,越发进取了。
“打住!太热了!”云深捡起桌案上的扇子,使劲扇了两下,又两手一伸,用扇面堵在他的脸前面,“给我扇扇风!”
山路崎岖,马车一摇一晃。
紫袍男子衣襟半松,敞着领口,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正极不情愿地给膝上趴着的少女扇着风,“云深,你不是说想生个孩子?等回了雁京,咱们就生一个吧?”
“行啊!不过···”云深翻过身来,略有些不舍地看着他道,“等生完孩子,咱们也该分开了。”
“啊,为何?!”韩望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