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正准备清洗,沈怀宁矗立在台阶上,冷骇残笑“放着不必清理。”
“可,大小姐,府上来来往往的人要是看见了……”
“这就是给你们敲个警钟,让你们牢记,这府上的主子是我与我阿爹,若是投错了主子,这个桃枝就是你们的下场。”
管家看着面前这个居高自持,冷漠端庄的女子,心儿不觉微微一颤……
月色之下,沈怀宁看着被下人搀扶着满身酒气不醉不归的老爹踉跄回府,不觉拧眉,走上前去。
“阿爹才回来?”
沈忠武迷离的眼神抬起头,看了半晌却更是迷茫“你是哪位?我怎么看着眼熟?”
看来她的这位阿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倒是快把自己给&nbp;烧得忘了北了。
“阿爹,我是怀宁,是你的女儿。”
“女儿?阿宁?宁儿?对,老夫有一女,女儿,她现如今可是容殿未过门的妻子,听见没有?容殿的女人,你们高攀的起吗?”咧嘴狂笑,顺着管家的支撑,整个人倒在了床榻上面。
碍于女儿的身份,沈怀宁亲自替他褪了鞋子,转身吩咐着“嬷嬷,去给我阿爹煮一碗醒酒汤。”
喜嬷嬷不敢怠慢,折身而退。
沈忠武在榻上翻腾着,忽而眼角露出一丝诡异迷离的目光,絮絮叨叨的抓住了沈怀宁的手。
“我有个秘密,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阿爹有个秘密。”胡乱应对着,沈怀宁掏出凉帕替他擦拭着脸颊。
“不,你不知道,你以为我当初为何会在付中山那儿受伤了?因为我冲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烧罪证,我前去阻止,就,就受伤了。”
“阿爹,付中山已经死了。”
“呸,他死了又怎样?我告诉你,我找到的那可是当年楚家科考舞弊一案的秘密,那是多少人都想要知道的秘密,嗝……”
一个嘹亮的酒嗝夹带着腥臭的酒气,却让沈怀宁早已忘记要屏住呼吸。
她讶异震惊的瞳孔直射榻上已经醉倒之人,用力拉扯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罪证在哪儿?告诉我……”
“在,在……容殿,女儿,呵呵!”
再欲追问,但沈忠武早已人事不省。
事关楚家,沈怀宁乱了分寸,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她抖索精神,朝着锦衣卫前行司衙门而来。
“何人,一大清早在这儿做什么?”
回眸一笑,沈怀宁栖身迈上台阶“我是沈怀宁,今天特意来见容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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