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色的眉角,毫无波澜的一张冰块脸从今日坐在这上面开始就没有一丝波动;却偏偏在沈怀宁这丫头出现的那一刻,眼底浮现了愠怒之色。
她竟然将自己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这是又打算吊上哪家的傻儿子?她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但随着沈怀宁的一句话,赫然……心中一片敞亮,甚至可以说是微微自傲与窃喜。
尽管掩藏的极深,但眼角的朱砂痣微微上扬的弧度,却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机。
看着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的痴痴对望,容璧瑶恨从心中起,她猛然挡住了二人的视线,冷凄凄的残笑。
“沈怀宁,别以为你长了一张会勾引人的脸就可以肆无忌惮,你以为我隐哥哥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吗?他才不会被你所迷惑,能与他匹配的女子该当贤良淑德……。”
“公主教训的是,日后我定然会好好学习女规女德,争取早日配得上容殿。”
再次屈膝施礼,不施脂粉的俏脸上满是感激涕零,心中却早已翻了白眼儿谁要配得上那个病秧子?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翘了辫子……
刚刚落座下来,背后又是一阵骚动,许多人翘首以盼,太子府的马车上走下一双贵气逼人的璧人,沈焕珠小鸟依人的依附在容玄的怀中,坐在了容隐的对面。
“太子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了?若非没记错,已婚的女子似乎已经不能参加比赛了吧?”
“丘太傅说笑了,今儿啊,我与太子殿下可是专门为了清瑶公主来助威的,我想今年的大赛,公主必将夺魁。”
闻听此言,丘太傅也连连捻着胡须逢迎着。
容玄端茶看向对面,意有所指的讥笑“孤王亦听说今日容殿的未婚妻也来参加比赛了,就不知今年她的排名,是否能……提前一位?”
众人冒了冷汗,谁不知道太子口中的那位,那可是念念排在末位,若非奇迹发生,几乎绝无更改。
但容隐却冷笑“不过就是些小女儿家的玩意儿,只要宁儿喜欢,名次本座从不放在眼中;倒是想起来,前太子妃楚怀宁好像一直是女秀榜首,到不记得你这位侧妃得过第几名了。”
一句话,将本就压抑的场面顿时说得鸦雀无声……
唯此刻沈怀宁的心中颇不是滋味;她没想到,自己死后两年,容隐这病秧子倒是还时刻记得自己。
容玄攥紧茶杯,皮笑肉不笑的故作姿态“容殿此时提起那个罪臣之女,难道是想要消遣孤王?”
“太子觉得提起前太子妃是对你的消遣?可本座却不过就是随随便便拿了你身边的两个女人作对比而已……”
所以说,容隐的弦外之音是,他现在身边这个侧妃沈焕珠根本比不上楚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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