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说,还是去昭狱?你自己选吧!”
抬眸看着眼前已经换了一身雪白长衫的男子,却总是会隐隐感到他周身都透着诡异的血色气味。
女子支离破碎的嗓音哭叫道“不是我,容殿,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元一,送她进昭狱……”
“不,不,容殿饶命,殿下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个女人说让我换一件衣衫,我没想到她会在上面动手脚。”
战战兢兢的开口,女子早已泪流满面,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翘楚高傲?
“有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说不出来,今天你就别想……”
“容哥哥,算了,她不过就是受人指使,一概不知,你又何必为难她呢!”
娇滴滴的媚音响起,二楼转角处走下一抹倩影,如怒放玫瑰般艳丽的容貌此刻却显得异常冰冷,没有丝毫波动的视线紧紧锁在女子的身上,说出口的话语却温润而宽厚。
眉头紧锁,沈怀宁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如今平白的让他当了黑脸,而她自己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充当起白脸来了?
眼底丝丝波澜转瞬没入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之中,却让沈怀宁心中有了一层涟漪容隐又生气了?他这个病秧子怎么老是喜欢生气?
一双微凉的小手搭在了容隐的手背上,让他怒火中烧的内心瞬间熄火。
他窜动着眉眼,看着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脸,却隐隐的觉得沈怀宁刚刚一定也被吓得不轻;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当众碎了衣衫……
攥紧她的手,用不算温热的掌心抚慰着沈怀宁,少了剑拔弩张与尖酸刻薄,他真挚的说道“宁儿放心,本座……”
“容哥哥,我觉得既然已经查出来了,那咱们就不必要继续耽搁下去了,还是去进行下一场比赛吧!”
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丫头的脑子里竟然还想着比赛?
容隐隐忍的攥紧拳头,却见沈怀宁的手攥得生疼“容哥哥……”
“你还想要比赛?”
“既然尚未分出胜负,当然要继续比赛了,公主,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一开一合的嘴角,看着二人十指相扣,又听到沈怀宁的话语,有一瞬间,璧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故意在向她示威。
她刚刚心底的惊恐与愧疚在此时突然被羞恼冲破枷锁,荡然无存,讥笑着斜睨着视线,璧瑶冷哼道“我只怕你不敢比了。”
“呵,怎么会?今年可是我第一次闯入决赛,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现了,公主,你说是吧?”
“哼,既然如此,去告诉前面,比赛继续,今日本宫一定要高中榜首。”
“愿公主顺遂。”沈怀宁轻微施礼,巧笑涟漪。
忽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沈怀宁急忙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