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还不将我的琴送过去?”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喜嬷嬷既恼且恨,却又颇为无奈。
此番轮到台上之人高喊水吟吟的名讳,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朝着沈怀宁一笑,但眼神却似有若无的落在了太子的头上,缓步走上高台。
一道铮铮琴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这位水小姐也果然算是名门大家,一出手也着实饱了众人的耳福。
可就在水吟吟弹到之时,忽然碰的一声,琴弦断裂,惨叫声漫漫。
众人回过神来,却见水吟吟双手一片狼藉的血污,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出了什么事儿?”
看来今天比赛前是没有看黄历,竟让这里无端端的发生戏剧化的一幕幕。
水家的下人飞快的冲上高台,将她家小姐护在怀中,水吟吟满头大汗,灰白的唇角不停哆嗦着,眼光凄楚的看向了太子容玄。
“这是怎么回事儿?”容玄几乎与容隐同时登上高台,却只见水吟吟蠕动着唇角,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说什么?”
容玄大喝一声。
水吟吟的贴身婢女忽而抬起头,眼神凄厉的看向台下一脸懵懂的沈怀宁,素手一指,大声怒喊道“是她,是沈怀宁害了我家小姐。”
话已出口,沈怀宁的身侧几乎同一时刻被人包围,但不同的是,里面的一层却是由锦衣卫护着;而外面的则是水家的下人。
他们看到锦衣卫那一张张冰冷的面孔,又都同时瑟缩着倒退下来。
“太,太子殿下,你可一定要替我家小姐做主啊,就是她沈怀宁害了我家小姐。”
“此话怎讲?”
“这把琴不是我家小姐的,而应该是沈怀宁的,是她将琴借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才横遭如此祸事的。”
言之凿凿的话语,让沈怀宁顷刻间被泼了一身脏污,任凭如何想要洗脱都不容易。
喜嬷嬷脸色发白,她气急败坏的喊道“容殿,你可一定要替我家小姐做主,这事儿完全就不是她说得那样,那琴可是水家小姐死乞白赖的向我家小姐借的,怎么一出事,反而什么都赖在我家小姐头上了?”
“你说,是她们硬要借的?”
“可不就是,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明知今日比赛,却偏偏说府上拿错了琴,也不管我家小姐是否愿意,直接硬是将小姐的琴借走了,如今出了事,什么脏水都泼到我家小姐头上来了?我看你们就是在欺负人。”
看着喜嬷嬷老母鸡护崽子一般的将她挡在身后的感觉,隐隐想起那久日不曾回忆的母亲,沈怀宁瞧瞧红了眼眶。
“嬷嬷,你退下,这件事容殿的锦衣卫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话音刚落,一女子听似刚正的嗓音响起“殿下,我以为,此事既然与沈小姐有关,容殿就该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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