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比赛,最终无疾而终,想必这是璧瑶与沈怀宁都没想到的结果。
颠簸的马车上,一人摆弄着茶杯而不自知,前行司府内,沈怀宁一改方才怯懦的小女人表情,轻松自如的坐在容隐对面。
“差点儿被人断了双手,你倒是还挺悠闲的。”
“未婚妻差点儿被人害成残废,容殿也没见得有多不安。”
元一站在门外,头大的听着里面两个势均力敌之人在胡侃,脑海中忽而萌生出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座原本就没想娶你。”
“放心,我也没想当年轻寡妇,敬谢不敏。”
“咳咳,沈怀宁,你……”
“喝口茶润润肺,不然你早早被我气死了,这偌大的锦衣卫说不定就要落在太子手中了。”
邪魅轻笑着,沈怀宁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有人要害我。”
“看你的样子,该是早就知道害你的是何人了吧?”
欣而挑眉妩媚一笑,似是给了答案却又装似模棱两可,沈怀宁竖起一根手指点在殷红唇畔上“你猜?”
这丫头以为在玩过家家酒?
揉着眉角,容隐轻启朱唇“前几日水户衙门的水行司长无故暴毙……”
怎么突然跟她提及这不相干的事情?
沈怀宁不甚明了的眼神看了过去,容隐咽下一口温茶,舔舐了一下嘴角“水行司长名唤水承平,他正是水吟吟的胞兄。”
又是一个姓水的,看来水家最近比较走霉运。
沈怀宁过于平淡的视线,容隐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我的意思是说,水承平死得有些蹊跷,但没等我锦衣卫插手,已经被京畿道以畏罪吞金结案了。”
一口茶水此刻才喷出口中,沈怀宁不安的眼神探了过去。
按照容隐的意思,京畿道定了水家公子的案子,如今水家小姐又因为她受了伤,那岂不是沈家与水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终于在沈怀宁的眼底看到了苦恼于困惑,这一颗容隐忽然心情舒畅,他单手托腮,眼角的泪痣忽隐忽现“如何?要我帮忙吗?”
绕了半天,容隐是想要让她沈怀宁向他俯首称臣?他做梦……
一股倨傲之气猛然升起,沈怀宁大步流星冲到容隐的面前。
一双水汪汪的卧蚕眼直勾勾注视着容隐,那眼底的恼火与不服输的尽头,让他再一次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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