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如意顿觉刚刚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里飞进来,直奔她的面颊。
火辣辣的刺痛让她忙不失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掌灯之后,伸手略微轻触,却痛得龇牙咧嘴。
冲到镜子面前,半张早已红肿的犹如猪头的脸颊,就连眼睛也肿胀的难以睁开……
她惊叫着捂着脸,却惊恐的发现,直到此刻,她仍旧没有弄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的树梢上,一人冷眼望着房中的一切,掂量着指尖的石子,急速转身而去……
踉跄的身躯,被风一吹稍稍醒了酒的沈忠武只觉鼠蹊部位一紧,急匆匆朝着后院的茅厕而去。
途径半道的院湖,水面一层波澜,沈忠武睨目顺势看去,却突然脚踝一歪,整个顺着斜坡朝着湖边滚落。
砰的一声闷响之后,刚刚所有的醉酒全都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
沈忠武在地上哼了半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吞吞爬了起来,但手腕拄着太湖石想要坐下来休息的瞬间,痛得他龇牙咧嘴,浑身直冒冷汗。
“手,我的手,手……”
看样子刚刚摔倒那一下,直接摔断了他的手……
不知是不是该怪自己倒霉,沈忠武喘着粗气起身,扭到的脚踝让他更是痛苦的哼唧了几下。
待到那条败兴而归的身影萧瑟可怜的消失在湖边之后,一人纵身落在湖边,表情清冷邪佞“请欺负沈怀宁的,只有本座。”
这番言论,若是被沈怀宁听见,只怕又要一番奚落讥笑了。
翌日清晨,才刚刚起床就听闻沈忠武昨夜摔断了手臂。
沈怀宁虽对这个便宜爹没有太过的感触,却还是装装样子去给他请安。
敞亮的大房中,却始终不见那狗皮膏药的女人,沈怀宁不觉冷笑出声“阿爹,怎么不见你的心肝宝贝来看你?我还以为她对你多好,也不过如此。”
本就手上绑着吊带的沈忠武气急败坏的瞪了沈怀宁一眼“如意对我是真心的,你懂什么?我已经派人去叫她了。”
姗姗归来的下人,却是满脸惶恐不安,一眼看到沈怀宁,更是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沈怀宁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直接坐了下来“怎么?年纪一大把的通房还不来?”
“宁儿……”
“嗯?怎么?还想要打我?无所谓啊,不如这半边脸也给你打,省的不对称。”
沈怀宁一脸哂笑的将另外半边完好如初的面孔凑了过去,反倒是让沈忠武一张老脸下不来台。
他拧紧眉头“如意在哪儿?”
“回老爷,如意……夫,夫人说她昨夜偶感风寒,现在下不来床了。”
“什么?如意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得去看看。”
看着他爹那一脸猴急的表情,沈怀宁不紧不慢的轻啜了一口热茶“瞧把你急得,不就是一个风寒,还能比你这断了胳膊的还严重?我看她就是不想要伺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