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她抬头张望,一条撑着伞的灰白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桥头上。
大晴天的撑着伞?怎会有如此古怪之人?
沈怀宁急忙冲了过去,在那人踟蹰踌躇之间,猛然间拍了拍他的肩头。
那人受惊的倒退了几步,虚软的身躯撞在桥梁上,手中的雨伞瞬间从半空直落桥下的滚滚江水之中。
沈怀宁有些抱歉,抬起头说道“抱歉,我刚刚吓到你了。”
男人犹豫片刻的嗓音,却用手挡着自己的半边脸低声说道“没,我,我先走了。”
沈怀宁见状,马上又挡在他的身前“我刚刚看你一直朝着桥下张望,有什么事吗?”
“没有。”男人果断的开口,却仍旧侧着半边身子对着沈怀宁。
难道这人竟一点儿礼节也不懂吗?
沈怀宁眯起眼睛,突然出手如电,紧紧的抓住那男人的手,将它从脸上扯开。
一张残缺了一半的鬼面,吓得沈怀宁倒退了几步,却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低下头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以为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反正如今自己这半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已经被人看见了,那男子反而咧嘴一笑,僵硬的瘢痕像是图像一般深刻如心底。
“我也不是要什么帮助,只是刚刚大风将伞吹歪的时候,我好想隐隐约约看到桥下面有什么东西。”
桥下有东西?这滚滚江水每天都经过的桥下?
沈怀宁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也垫着脚朝着桥下张望。
一波接一波滔滔江水滚滚而来,浩浩荡荡而去,实在令人目不暇接,但转眼定睛之间,沈怀宁似乎也看到了一簇黑色的东西似乎在水面荡漾,时而沉浮,时而又露头出来。
于是乎,很快的沈怀宁就叫来了锦衣卫,并划船到了桥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白布下那张苍白的小脸。
元一拉扯着临江阁的老板到了眼前,指着白布下面那张面孔“是他吗?”
邱老板战战兢兢的瞄了一眼,娘呀一声就瘫软在地,语无伦次“怎么。怎么也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从他的言语之中,众人明白,眼下这位一直抱着桥柱子死于桥下的书生,应该就是临江阁老板口中诱拐他女儿的书生。
好家伙,如今一个死人尚且没有任何线索,连唯一的嫌犯也成了死无对证;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心事重重的回到沈家门口,还未下车,就听见门外大哭小叫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