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暴躁的嗓音,仿佛如今被他掐住的正是当年那个背弃他的坏女人,白雪衣喘着粗气,眼底都是格外的惊喜……
直到此时沈怀宁才感到害怕,她不停的挣扎,想要逃离魔掌,但白雪衣却在此时开始撕扯着她的衣衫。
“看着我,我要你一直看着我,你哭什么?你害怕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最喜欢的面孔吗?看着它,不准移开视线。”
疯魔的已经几近变态的嗓音让沈怀宁感到有些恶心,她眉头深锁,在经历了刚刚最深层的恐惧之后,此时却突然安稳下来。
一双略带讥诮的目光,沈怀宁毫不迟疑的说道“当年抛弃你的女人固然可恶,但你现在做的这种用伤害其他女人来宣泄你自己心中愤恨的行为,更加可鄙,我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面容损毁,而是因为你那扭曲变形的丑陋内心。”
呼呼,呼呼……白雪衣被刺激的喘着粗气,此时像是神志稍微恢复一般,颤巍巍的将手从沈怀宁的脖颈上慢慢移开……
铛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倒地,院子里灯火通明,元一举着明晃晃的宝剑怒斥道“白雪衣,还不束手就擒?”
才刚松懈下来的内心又因为锦衣卫的到来而紧张过度,白雪衣忽然敲碎了桌上的茶杯,一把将沈怀宁搂进怀中,将碎片逼在她早已五指红痕交错的细白玉颈上。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傻眼至极,他可是算好了时间踹开门的,怎么沈姑娘又落在了这个变态的手中?
一时之间元一目光有些怯懦的朝着院子里面观望,就怕那轿子里的人出手将他拍死。
押着沈怀宁出了房间,白雪衣那张面目可憎的面孔早已呈现在满园的灯火下面。
他无处躲藏,只能闪躲着众人的目光,急切的大声喊道“退后,都退后,不然我现在就割断她的脖子。”
“……咳,咳,你以为我锦衣卫会为了一个无关痛痒之人,放走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
轿撵里面的嗓音悠扬动听,略微长扬的尾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滋味,让人心烦意乱。
白雪衣吞咽了几下口水,双腿有些发软,却还是比划道“事到如今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们若是想要我的手底下再多一条亡魂,我也不在乎。”
“别,别乱动,有话慢慢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了手里的人?要不然我跟她换,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你不觉得丢脸吗?”
紧要关头,反倒是元一十分关心沈怀宁的安危……
这一时之间又将白雪衣的脑袋弄得混浆浆一片。
“我不想要滥杀无辜,你们走开。”
“不想?那你杀得那四个人,难道都该死吗?”
沈怀宁继续刺激着白雪衣。
满涨的怒火,白雪衣目露凶光“那是她们都该死;那个菱江,她本来早就答应与那个书生私奔了,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又退缩了,说的好听,是放不下父母,其实还不是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所以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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