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从淮阳来的名角……”
“但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当年与他缠绵悱恻,而后又因嫌贫爱富将他困在戏楼差点儿烧死的人正是丰满大案中主犯袁淮让的亲姑姑袁香君。”
“谁?”不敢置信的接过那张纸,沈怀宁突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
怎么又是袁家?所以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儿,仍旧与沈焕珠有解不开的关联?
一想起沈焕珠的手段,沈怀宁急忙抬头对着元一招招手。
虽然这有些不成体统,但元一还是勉为其难的凑了过去,而后无比讶异的眼神看了看沈怀宁,最后点点头转身而去。
“沈小姐,还是去泡泡澡吧!”刘嬷嬷叹口气,就不明白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事情要管?
落日的余晖下,沈怀宁身心俱疲的从义襄王府折返沈府。
刚一进门,迎面扑进怀中的身影已经比初识的时候长高了不少。
“阿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与喜嬷嬷一直担心来着。”
俯身看了看眼底一片沉郁之色的孩子,沈怀宁伸手轻轻触碰;“一夜没睡?”
“听闻你出事了,哪里还有心思睡觉?本来昨夜就想着要去义襄王府,可爹不准咱们离开府门半步,所以一直等着你归来呢!”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切没有一点儿虚假,想着面前这个孩子仍旧能如此关切自己,而身为沈怀宁亲爹的沈忠武,此时却胆小怕事的只想着大门紧闭,过自己的太平日子……
天底下,还真不全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是最亲近的。
沈怀宁笑着拍拍他的脸颊“小五,乖,去睡觉,阿姐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我也乏了,也准备去睡了。”
轻轻推开小五,喜嬷嬷一脸心疼的搀扶着沈怀宁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正堂门口突然冲出来一条人影,手中的荆条已经啪啪作响“沈怀宁,你给我跪下,今天你要是不向祖宗承认你的过错,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已然在容隐房外跪了一夜,沈忠武这个当爹的不会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但他却连半句心疼安慰的话都没有……
沈怀宁火气上身,猛一抬头“我去跪祠堂?我倒是觉得现在该去跪祖宗的是阿爹你!”
昨儿半夜就听说容殿为了救他的女儿受了伤,今日又在朝堂上被人戳着脊梁骨点拨了不知多少次,怎么回家还要被女儿训斥?
沈忠武也是老大没出息,只能将满腔怒火朝着女儿发泄,他甩着荆条吼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跟老子说一遍?”
“说十遍也一样,沈忠武,你拍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女儿险些被沈忠文家的那个小畜生给杀了,可你却不管不顾,只想着你的高官厚禄,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爹?”
一句话吧沈忠武的火气彻底骂没了,他此时又是一副怂包样,手上的荆条也显得软弱无力“怀宁,爹不是这个意思,可如今容殿因为你受伤,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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