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所以?容隐的意思是事情还没完结?
她沈怀宁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容隐会为了她这个女人与公主正面起冲突,毕竟……一个是天之娇女,一个是他容隐想要甩都甩不掉的包袱。
不知为何,沈怀宁一想到日后与容隐也许再无瓜葛,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让她无从适应。
“白雪衣可是死在前行司衙门的,你觉得这就算是一个交代了吗?”
“不然呢?逝者已矣,凶者业已伏诛,我不知继续下去还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比你形象当中多得很。”
头也不回的背影让沈怀宁踟蹰不前,但容隐已然走了十几步,却不见有人跟上来,停下脚步侧目凝神“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容隐的意思是说,要带着她?为什么?她并非锦衣卫的人,也不是他容隐心中必要之人……他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宽大的马车绕过前门去了景山巷子,转角的青瓦琉璃辉煌无比,却让沈怀宁的心瑟缩了一下。
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她不满的抬头看向对面,容隐此时已经漫不经心的挑开了车帘,冷声说道“去敲门。”
元一翻身下马,拍响了红油朱漆的九环门,里面透出一个脑袋“谁?”
“锦衣卫办差,开门。”
亮在面前的青铜色腰牌让人脸皮惊吓的抽跳了几下,慌忙朝着里面奔跑“锦衣卫上门来了……”
元一眼神脉脉的推开了大门,容隐踩着圆凳下了马车,盯着头顶金光闪闪的太子府三个大字,眼底却像是一湾死水暗不见底。
没等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开路,管家却已经迎了出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不知容殿大驾光临,今儿我们家太子还在宫里未归,你先里面稍坐片刻,老奴这就派人进宫去通禀!”
刷,一道寒光出鞘,逼着那几个正打算从正门出去的家丁又跪倒在地。
“太子不在府上?正巧,本座今日也并非为了他而来。”
“那……那容殿这是……”
“本座有责任在身,去把沈焕珠叫出来。”
似乎很是轻蔑的从不将那个女人放在眼底,容隐坐在一旁,抬眼却看到仍处在拱门下双眼发呆的少女。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这傻兮兮的表情还真是可爱至极,容隐掀着茶杯盖的手朝着她招呼了几下“宁儿,过来。”
鬼使神差的,像是双足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沈怀宁朝着容隐走了过去。
“不知容殿大驾光临,太子府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沈焕珠今日一身绒黄长裙,远远望去就像是稚气未脱的幼雏般惹人怜爱;但似乎这一切在容隐眼中不过就是跳梁小丑。
他看着沈焕珠轻笑的嘴脸,眼神却慢慢朝着她身后看了过去。
元一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画像,似是在比对着什么,而后在容隐耳边嘀咕了几下。
没有过多惊愕的表情,容隐微微颌首,缓缓抬起手指,在在场每个人的面前划过,不知让多少人的小心脏饱受折磨的扑腾乱跳了几下。
“你,出来!”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心头发痒的乱颤。
众人齐齐将视线递了过去,却眼见着那女人花容失色的紧张的看向了沈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