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死气沉沉的密闭空间传来凉薄笑意,沈怀宁的这种反常,让来人不禁为之一愣。
接着却又阴气鄙人“你可不要不识时务,那沈忠武私闯太子府,构陷太子侧妃加害你,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株连九族?据我所知,沈家九族里面似乎还包括着那位沈侧妃呢!”
这丫头是生冷不忌是不是?
来人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条染血的帕子丢在了沈怀宁的脚下“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现在还会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沈怀宁心慈手软感到畏惧吗?
轻蔑的将帕子拾起,里面一颗活着血的牙齿让沈怀宁攥紧了拳头“你们做了什么?”
“呵,毕竟是父女连心啊,沈小姐要真是疼惜沈大人,该知道一会儿怎么做了吧?”
沈忠武竟然被他们打断了牙齿?来人究竟什么名头?按照道理说,沈忠武身为朝廷三品,就连大理寺也不敢对他如此放肆,更不用说他现在背后还牵扯着锦衣卫,朝堂上的人该是对他礼让三分才是的。
睨目瞪视着来人,沈怀宁阴沉的开口“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一会儿各位大人想要听到的是什么……”
说完话,那人哼着小调儿快意乐哉的朝着门外走去,但只是一股沉积的风吹来,却让他惯有的掏出帕子扇了几下“哟,瞧这里的味儿,真难闻。”
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让沈怀宁逐渐沉静下来,仔细思索着这位大人物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大理寺正堂,沈怀宁落落大方上殿,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儿。
看来今天这一堂过审是特意精心为她准备的,里面坐着的这几位不仅与容隐有着敌对关系,甚至有些人还与沈忠武不对付。
有人要弄死她,让她被这个黑锅!
直到此刻,沈怀宁才惊觉此事并非是沈焕珠那种小角色能够操持的。
她平复了心情,只想要一探究竟。
“呆!”惊堂木一响,沈怀宁如水的双眸微微抬起。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不由分说几个人压着她跪倒在地,沈怀宁嗤嗤一笑,让堂上刚刚还威风凛凛的那位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你笑什么?”
“我笑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若是犯人,敢问我犯了何罪?若不是犯人,以我爹的官职,我站着也理所应当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做下那天打的祸事,竟还不招认吗?”
“我做了什么?愿闻其详。”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宫中已有人证能够证明是你害死了兰贵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人证?你们有人证,我也有;当时当日,我可是一直在跟容殿在一起,如若你们不信,大可将他叫来问话;当然,前提是你们敢!”
嘲讽的嘴脸让人面红耳赤,几个老小子一拍惊堂木,半点不由沈怀宁开口,直接将她压趴在地上抡起了板子……
咬紧的后槽牙,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上座众人,苍白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儿畏缩,反而邪佞的扬起残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