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吴家四爷已经在衙门口等着了。”
“哦?这倒是新鲜事儿,咱们还没告诉他死的是什么人,他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挑开车帘,远远就看到一个胖墩墩的身影摩拳擦掌的在前行司衙门口来回不安的踱着步。
眼见着容隐的马车停靠下来,吴四爷马上跑过来:“容殿,小人有要紧的事……”
“正好,本座也正好有事找你!”
“殿下,我们绣房了里丢了位姑娘啊!殿下可是一定要帮小的把人找到,不然咱们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啊!”
正扯着不情不愿的沈怀宁下车的容隐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意味深长的冷笑着睨目看了看他。
“吴四爷,按照大钊立法,若是人走丢了,你该去你直辖地报告,而非跑到本座的锦衣卫这边来……你不会是吧锦衣卫当做是给你家跑腿的小喽啰了吧?”
一个个飞鱼服的人凶神恶煞的面孔,将吴四爷吓得大汗淋漓。
“这,这是哪儿的话,小的就是,就是一时着急,又听闻锦衣卫办事效率一向奇高,所以才前来叨扰,既然殿下还有要事,那小的,小的这就回去……”
“不必了,你们绣房丢的姑娘此时已经在我这里了,正打算让你去认领一下。”
吴四爷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他口中嘟嘟囔囔的说道:“现在的姑娘都太不靠谱了,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你说说人就自己跑了,还真是要感谢殿下,不然……”
一路笑着跟着容隐进了衙门,却被人直接带到了停尸房,将那一块灰白的布料掀开之后,吓得吴四爷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这,这怎么回事儿?人,人怎么就死了?”
“关于这件事,本座也是十分好奇,还想要好好问一问吴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出弦外之音,吴四爷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殿下,冤枉,这件事绝对与小的无关啊!”
“是不是与你无关,本座查了才知道,但人是在你们吴家消失的,何时消失的,怎么消失的,还有她身上这件赝品又是怎么回事儿?”
不说还没有细看,这下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的衣着,吴四爷嚅嗫了许久,才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声调:“这,这不可能,这一批嫁衣,是,是早就锁在库房里面,再没有拿出来的。”
“这一批?所以说……除了这一件,还有其他的?但当日你与本座是怎么说的?”
一下子谎言见了天光,吴四爷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他许久也不敢将头抬起来,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初,当初太子妃在莲绣坊定制嫁衣的时候,京中不少人家的女儿都看上了那款嫁衣,所以,所以我就,就……”
“仿制了一大批嫁衣大赚一笔?”沈怀宁靠在门扉上冷笑着将他的话说完。
吞咽了几下口水,吴四爷又叹口气:“本来是打算这么办的,可后来被太子府的人发现,咱们这小老百姓哪儿敢于太子殿下为难,自然就不敢再售卖这款嫁衣,就将它……收在了库房。”
“元一,跟着他将所剩的嫁衣一并收回仔细查看!”
话音未落,马车后面又跌跌撞撞冲过来一辆轿撵。
“容殿留步,容殿留步啊!出事了,又出事了,莲绣坊那边……又发现了死人。”
吴四爷一个趔趄,直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