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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人的伙食消耗可不少,这一顿饭就吃掉了将近一吨多的粮食。不过幸好矿坑本身人数就不少,这里储备的粮食足够一千人吃半个月的,所以短时间内也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在矿坑后一行人就分别了,定难军可以走一条小路岔回夏州城,再三确认不需要自己的人护送后,看着定难军二百多人带着数十辆小车消失在视野内,张启强也带着自己的人班师回营。
等到张启强将黄金交给莫炎华的时候,吴继带着的小队也已经回到了夏州城内。
“回来了,回来了!”
新收学徒在一旁交换,铁匠则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被分配下来。
早已等候的夏州锻造司很快就将这次拉回来的铁矿抢掠一空,甚至有些私人的锻造工坊也拿走了一部分矿石。
对于这些靠锻造吃饭的人,铁矿石就是吃饭的本钱。
就这样,吴继倒是一如既往地完成了任务。
可是原本回到夏州城交接结束后一定会去好好享受一波的吴继却没有来到夏州城的回春楼,反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南的一所别院内。
看着宏伟宽广的院门,从侧门进入的吴继毫不起眼。
这所别院占地宽广,内部环境优美,甚至连假山和缩小版的园林都包含在内,其中有一位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
颀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里,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紫砂茶杯,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似乎在犹豫,又仿佛在迷茫
此人不是别人,正式目前刚刚接手夏州城都使副手的李彝昌。
此时的李彝昌使原本大唐钦定的定难节度使的孙子,也是夏国公如今在世的唯一后人。
结果年幼的时候爷爷和父亲相继去世,之前李思恭领养的义子,他名义上的叔叔李思谏就以年幼为名,接替李彝昌成为了定难节度使。
这一接替,就是整整十二年的时间过去了。
原本还算年幼的李彝昌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年过儿时的俊乔公子,但是李思谏仿佛完全没感受到一般,只字不提李彝昌的节度使职位,反而以历练为由将他放到了这个夏州,做都副职。
李彝昌是一个有野心,也有故事的人。他的祖父可以说也算得上是拥兵一方的豪强,但是死亡之后却没办法庇佑当时只有八岁的李彝昌。
现在这个时间,群雄并起,诸王纷争,整个大唐可以说得上是支离破碎满目疮痍。
任何人在这个乱世都有机会问鼎那九五之尊之位,年仅二十岁血气方刚的李彝昌自然也不例外,表面上多次建言要扩充实力却都被李思谏驳回。
要说周边的岐国晋国实力强大兵精粮足咱惹不起,那身后的朔方军总惹得起吧,每次还要问定难五洲借粮,借人去抵抗吐蕃的压力,这样的势力拿什么和定难军对抗。
几次建议都无功而返之后,李彝昌和李思谏的关系在外人眼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那个对孙辈于在外人面前还算和蔼的伯伯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大规模的站队也随即展开。
离开绥州之后的李彝昌开始私下组建自己的班底,而身为都使副职的他头上却还有一个夏州都指挥使,这就让他到处畏首畏尾。
但是就算是二把手,在这里呆了两个年头的李彝昌依旧是有自己的爪牙的!
虽然夏州卫的大将军是都指挥使的亲信,但是两个副将军显然是为了巴结原节度使的孙子而倒向了李彝昌这边。
下辖的都尉和校尉都有不少是李彝昌亲自安插进去的,而这个吴继,为了让他来负责铁矿石的转运和押送,李彝昌甚至还费了点功夫。
要知道这批铁矿石可是夏州城外部三处最大的铁矿石来源之一。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铁和兵器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硬通货,无论去哪里都不愁买家。
“公子,都尉吴继现在门外,说有要事必须马上见你。”一位下人打扮的男子来到李彝昌的身边说道
有些疑惑地听着,什么时候吴继会如此急切的想要见自己?他不是刚从莽山地区押送矿石回来吗?难道莽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