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闻言有些无奈,他这么说,也就是找个台阶,看吕布能否顺道下来,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人总有犯浑之时,我主此番也是一时不察,当然,温侯若有需求,尽管提及。”沮授看向吕布道。
吕布显然等的就是这个,闻言与李儒对视一眼,李儒会意,看向沮授道:“公与一言小蒙蔽,便想将此事撇开,但公与可知,我等因此番大战,损耗多少?南阳半壁人畜皆无,百里无人烟,还有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唉~”
南阳之战,管我们什么事儿?
沮授有些无语,南阳之战跟他们有关吗?
好像确实有些关系,但这些损失,不是该由曹操来赔吗?凭什么管我们要?
沮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李儒道:“文忧兄,南阳战事与我军似乎并无关系。”
“据我所知,袁公似乎是此番联盟盟主,怎会无关?”李儒笑问道:“再说以曹操今日之状,怕也拿不出太多东西。”
他还欠我们不少马呢,能不能让他拿这个陪?
沮授很想问一句,但也知道今日不割肉怕是很难谈下去,当下道:“却不知如何才肯?”
“公与,恕我直言,此事你可能做主?”吕布开口问道。
沮授摇了摇头:“然温侯可将要求说出,在下也好向主公说项。”
吕布点头笑道:“也好,我要你们退出雁门,这并州之地,皆归朝廷直接管辖。”
“此事,当可。”沮授点点头,这事儿得后面交接,要不要交出,那还不是袁绍说了算?现在是先让他们离开这里再说。
吕布虽无读心术,但沮授的情绪却是感觉到了,不过他也不以为意,雁门让不让,此战之后并州都得是自己的,他真正的要求不在这里。
“此外河内如今已为我所夺,便不还了,此战之后,我会将河内打开,这河内、荥阳这一带便视作贸易区,自此开通关中与关东贸易,互通有无,不得阻碍。”李儒继续说着这边的要求,这些之前他跟吕布已经讨论过。
沮授微微皱眉,贸易?互通有无?这个时候做这些合适吗?莫非有何算计在其中?
他是知道吕布在关中鼓励农、商及工匠的,甚至为此重开丝路,但跟关东之间展开贸易,却不知要通什么,或者说吕布想要什么?
他也是极具智慧之人,但商贾之事,在他看来并无太多奇特,不知在其中能算计些什么?
一时间,沮授脑海中闪过很多可能,忘了回答。
“公与兄?”李儒唤了一声。
沮授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吕布道:“此事在下可告知主公,不知温侯还有何要求?”
“百万铁锭,每锭五斤。”李儒微笑道。
关中现在对铁的需求极高。
沮授显然也想到了那可怕的弩箭,面色微微一变,若是真的给吕布百万铁锭,岂非是资敌?
将来若再度开战,一想到那箭如飞蝗的场面,沮授就有些不寒而栗。
当下,沮授面露难色,摇头道:“温侯,莫说百万铁锭,便是十万铁定我主恐怕也无法拿出,这些年来冀州用铁也不少,府库中残存的铁锭怕是……”
“那战马总该有吧?”吕布打断沮授的话,询问道:“十万战马。”
沮授面色更难看了,这是真拿不出来,袁绍就算再财大气粗也没可能养那么多马,更不会要那么多骑兵。
“那回去吧。”吕布抬头,看向沮授道:“让袁本初做好死战准备,看看他能拖多久!”
“温侯,在下乃真心前来……”
“事事推脱,某实在看不出公与的真心在何处?”吕布看着沮授,语重心长的道:“还是公与将我当做稚童,随便两句话便可打发?既不想再打,又不能拿出叫我满意的补偿,公与此来,莫非是看某征伐疲惫,与我谈心解乏?”
沮授闻言默然,他自然是想要和平解决这件事,现在再打下去,袁绍这边肯定吃亏,但吕布的最后一个条件,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回去吧,告诉袁绍,让我看看他的诚意,公与,没人想要打仗,但既然打了,不论何等后果都需承担,可对?只凭两句好话可不是认错的态度。”李儒看着沮授,笑着缓和道,好处必须给,地盘儿是虚的,吕布想要随时可以拿,这个都好商量,但实打实的好处,那是一分不能少,没商量。
沮授自然也明白李儒的意思,现在主动权把握在人家手里,他们确实没什么挑拣的底气,最终,沮授也只能对着吕布一礼道:“温侯且宽限几日,在下回去与主公商议一番如何?”
“无妨,正好,南阳有一批辎重快到了,公与自去,待辎重到了之后再谈不迟。”吕布随意道。
这绝对是威胁,但沮授也只能默默地点点头,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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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昨晚写下的,但我没发,我想把时间掰正回来,以后尽量把更新安排在八点、十二点、晚上八点,如果四更的话,晚上六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