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知道了肖建庆的心思,认真对他说“你跟宗胜去家具厂做家具,也是一门手艺活,干得好是有出息的。”
前世的柳宗胜就凭开家具厂,后来也赚了不少钱,日子过得也不错。
肖建庆当然也开不了口,说不去家具厂干活。
自劳教出来后,往昔关系比较密切的几个亲戚朋友都离他远远的,生怕粘上他会倒霉。
为了他的事,父母都不敢在甫钱镇上待了。
钟裁缝父子在甫钱镇上的影响比他家大,他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做为同学的柳宗胜愿意拉他一把,他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车子过了峡山镇。
在三岔路口,前面发生了小事故,车辆拥堵在一起,无法通行。
潘大章在驾驶室,看见前面一辆吉普车被几人堵住了。
那辆吉普车就是华司机开的。
柳宗胜也看见,他说“大章,那个华司机是熟人,我过去看看。”
潘大章看见罗五哥也从后座走了下来。
前面停了两辆货车。
今天是峡山镇墟日,人比较多。
从双方传来的争吵声,以及旁边人的议论,潘大章知道华司机碰到了敲诈钱财的地痞流氓。
象铁珊笼的黑仔一样。
很明显这两人比黑仔更凶狠。
“我看得很清楚,你是故意撞过来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华司机冷笑道。
他能够成为领导的专职司机兼保镖,也是经过特别训练的。
手上也是有几招硬功夫的。
两只手臂上的力气也是不小的。
“你车子撞到我了,还这么嚣张是不是?今天没有五百块钱,你就别想离开峡山墟。”
华司机冷笑道“我看你两个有什么本事?”
他撸了撸衣袖,攥紧了拳头。
“你还想打人是不是,你今天动我试试?”
在车头撒泼的青年,一件灰夹克,里面一件花格衬衫,长头发,一条牛仔裤。
长得也是粗壮结实。
另外一个瘦高青年在扯着嗓子在喊人了“你俵子崽车撞人了,还要行凶打人,大家快点过来主持公道。”
华司机恼火他骂人,冲上前去,一巴掌甩到瘦高青年脸上。
罗五哥本来也是地痞出身,玩这种撒泼无赖招数,他可以玩出花来。
县城的地痞还瞧不起这种乡镇的土鳖。
他也忍不住从后座下了车。
瞪着面前的黑壮青年说“睁开眼看看我是谁,俞督县的罗五哥你听过没有,老子玩这个的时候,你还没出道。识相的滚一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黑青年撇了他一眼,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或许两人并不是专业的敲诈党,只是偶尔为止。
“你充什么大尾巴狼,我管你是谁,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人。”
另一边华司机打了瘦高男子一巴掌,但从对面巷子跑出几个男青年。
瘦高青年顺势坐在地上,抱住了华司机的大腿。
冲过来的几个同伙,叫嚷着说“太过分了,车撞人了,还敢出手伤人。”
“揍他狗日的。”
几个人围住了华司机。
罗五哥见势不妙,从兜里快速掏出一把短刀。
把黑壮青年胳膊一拔,小刀抵到了对方喉咙上。
“马上叫他们滚蛋,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黑壮青年想不到他会亮刀,当场慌乱了。
“别,别动手……”
“快点叫他们滚蛋。”
这时柳宗胜也走到面前,低声对罗五哥说“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不然会惹出祸事。”
不远处的瘦高男子见状也慌了。
“你不要伤他,我们让你们走。”
华司机松手让他们离开。
柳宗胜走过来叫肖建庆“我表哥堂弟也是去我们家具厂的,就坐他吉普车过去,省得再麻烦大章送我们。”
他对潘大章说“大章,有空去家具厂喝茶?”
潘大章点头“一定。”
柳宗胜和肖建庆拿了自己行李,坐上了华司机的车离开了。
黑青年望着远处的吉普车说“记着他车牌号了,等他回来路过的时候,我们躲在山坡上,拿石头砸他。”
潘大章对温小芹说“罗五哥跟孙晋辉去洪城诈骗,罗五哥比较滑头就跑回俞督来了,孙晋辉那小子就比较笨,挨抓了,判刑了。”
“估计孙晋辉没有把他供出来吧?”
两人开车到冈州。
“先去农楠稀土矿,回来再去奶奶家,吃过午饭再回去。”
半个小时后到了稀土矿办公楼。
齐谷南看见他开车到了楼下,连忙从办公室迎了上来。
“董事长来了就好,刚才我还交待你堂哥,让他给你打个电话,叫你有空下来。”
“有齐总坐镇,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稀土矿的生产都是靠你一手掌舵了。”
关于稀土矿的生产他是两眼一抹黑的。
齐谷南笑着说“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做主解决,但是牵扯到工资以及奖金的事,肯定要经过你董事长签字才行。”
财务审核是你跟黄乐安的事。
“已经开工一个月了,号前要给工人发工资,所以辛苦你董事长把财务审核一下。”
黄乐安也在。
他不仅仅是股东之一,同时他还代表香港采购商的利益。
他跟温小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潘保定抱总账本进来。
“保定哥,现在在这里适应了没有?”
这时他看见叶水莲泡了一壶茶走了进来。
“咦,水莲嫂,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我上个星期就下来了,在家里也没事,想来你矿上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潘大章想了想“就在这办公楼,负责接待的工作就行。”
还有清洁工作也要。
他说也一个月给她开五十块钱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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