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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心里坚持多年的某种信仰彻底崩塌,红叶几乎是逃跑着奔出了藤原宅邸。
心情跌落谷底的她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照常前往明顷会练习歌牌。而她失魂落魄的表现毫不意外地引起了她的老师明顷会会长名顷鹿雄的注意。
竞技歌牌最重要的临场因素就是心理状态,所以作为老师,名顷鹿雄有义务为学生做心理辅导,缓解学生比赛前的负面情绪。
而大冈红叶是他最得意的学生,甚至进攻时叠牌的方式与擅长的歌牌都与他极为相似,所以他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学生更多了几分关爱。
所以在课程结束后,名顷鹿雄便单独留下了魂不守舍的红叶。
他以为是比赛压力过大导致了学生心态上的崩溃,于是他勉强将严肃的面孔舒缓,展露一个和蔼的笑容,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宽慰道
“红叶不用有压力,你第一次参加比赛就进入了皋月杯的决赛,已经很了不起了。无论明天的决赛结果如何,老师都为你感到骄傲。”
“老师…”望着与平素迥异尽显温柔的老师,红叶的悲伤又瞬间涌上心头,她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不哭不哭,告诉老师怎么了?”
见红叶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这位学生身上一定有事发生。
红叶抱着一肚子的悲伤与纠结,也需要找人倾诉,于是她抽噎着把自己与真一之间的谈话告诉了老师。
“原来如此,你是因为感情问题而伤心难过啊。”
听完了事情的原委,名顷鹿雄并未嘲笑学生,而是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同情理解
“老师明白的,失恋最让人痛苦了,更何况是你这样的小姑娘呢。”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红叶哭声骤然一滞,脸上流露出一抹茫然。
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跟真一相处,与真一的未来又将如何,她完全并没有思考这些,只是本能地选择了逃避。
“那我换个问法吧。”见学生答不出话来,名顷鹿雄转而语气认真地问道
“你还喜欢藤原真一吗?”
这次红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明白自己的内心已经完全是真一的形状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不努力去争取呢?我们玩歌牌的人不就应该有种看中的牌就绝不会放手的觉悟吗?”名顷鹿雄微笑着提议道。
“可是真一与我之间的婚约…”
说到这里,那股钻心般的剧痛再度袭来,让红叶顿时止住了话语。她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也很是低沉。
“不要去想婚约的事,正常男女之间的交往也不是先订婚再培养感情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努力争取,让他也喜欢上你。”名顷鹿雄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觉得他对你感觉如何?”
“真一对我吗?”红叶喃喃自语地重复道,然后她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脑海里回想起真一与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有一起玩歌牌时的快乐,山能寺、玉龙寺两度同生共死的惊险,看他穿上女款和服的搞笑与感动,他在比赛中加油助威的认真,平常交谈时的默契…
这三年的无数场景从她心头闪过,此刻她忽然恢复了自信,脸上的那抹悲伤悄然消逝于无形,心中也生出了这种无比确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