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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逗弄了王仁王延,王恶开始鼓捣起自己的小玩意儿。
虽说入秋了,蚊虫还是在肆虐,看看王仁和王延那肉藕似的手臂上,起了多少红点。
出于一个阿耶的责任,王恶决定,把万金油搞出来。
万金油的另外一个名字,可能熟悉的人更多,清凉油,是用薄荷脑﹑樟脑﹑桂皮油、桉叶油、丁香油等加石蜡制成的膏状药物。
问题来了,桉树还在与袋鼠为伍,丁香还在后世印尼的地盘上。
守孝期满的王直与杨政道一起过来,王直向王恶讨差事,反正他身上的官衔就是个虚职,守孝一年又闲到发慌。
读书?抱歉,杨政道是那个料,王直还真不是那块料。
王恶索性把问题扔给这无所事事的俩人。
反正要甚药材、材料自有钱旺提供,可劲的造吧,只要材料充足,有无数次的试错机会,应该能蒙出来的……吧?
桉叶与丁香的缺失,导致万金油的制造难度增加了无数倍。
好不容易想到用除虫菊代替,可除虫菊也远在欧洲!
摔!
“夫君,人家心情不好,说故事。”陈诗语又出幺蛾子了。
都是当阿娘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可是,王恶没得选。
主要是,打不过啊!
“《史记》看过没,嗯,今日就说说陈胜,当初陈胜可是对那些田间地头的伙伴说过,‘苟富贵,勿相忘’,可为甚后来有他的伙伴找他,却被他杀了呢?”王恶抛出了问题。
“《史记》上的说法,是那伙伴不会因陈胜的地位变迁而尊重他,所以被杀了。”陈诗语引经据典也是一把好手。
王恶轻轻摇头。
陈诗语惊讶了,这事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解释吗?
王恶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找陈胜那人,他不叫苟富贵啊!”
陈诗语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放肆的大笑。
这婆姨,一点也不矜持。
王恶认识的商人里,最远的大概就是波斯商人耶莫夫·侯赛因了。
“问题是过不去啊!”耶莫夫·侯赛因苦着脸。
拜占庭帝国,正式的称呼应该是东罗马帝国,唐人称为拂菻,因为过于遥远,与大唐暂未建立邦交。
问题是拜占庭与波斯相爱相杀多年,边境封锁严密是肯定的,耶莫夫·侯赛因也没有那个把握能穿过拜占庭啊!
王恶抛过去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资本的存在是做甚的?
即便是当年大唐与突厥是生死大敌,也挡不住那些贪图利益的走私者,波斯的情况能比这强?王恶还真不信了。
“那些穿梭在波斯与拜占庭的走私者,只要你的钱给够,额不信他们会不想法弄来干的除虫菊与种子,又不是走私军械之类的重罪,钱到位了,你以为军队会阻拦?”王恶点出了重点。
更重要的是,耶莫夫·侯赛因从波斯到大唐,这一路上,又不是没玩过这手段,装甚么白莲花啊?无非是觉得利益不能让他动心罢了。
算毬,离了这山,未必就不听这鸟叫。
商人重利,甚么情分之类的话,听听就好。
除虫菊在王恶的规划里也不是甚不可替代之物,犯不上付出高昂的代价。
公廨里湿热难当。
越是这样的天气,蚊虫越多,就是不咬人也能恶心死人。
柳田拿着一束点燃生烟的艾绒进来,在公廨里来回走动,不多时公廨内恢复了清静——唯有湿热依旧。
王恶却是叹了一声。
艾草依旧有杀蚊虫的效果,自己为甚舍近求远呢?啧,被后世的广告误导得不轻。
至于这魔改版万金油能达到甚么程度,王恶也不敢奢求,
张嘴想叫史可郎,王恶才想起史可郎留在了小王庄。
他的阿娘岁数大了,有些轻微的老年痴呆,偶尔有些失忆,这样的状况,还是让史可郎驻守小王庄、有时间照顾他阿娘为妥。
“第五招,去东市走走。”王恶吩咐。
如此堂而皇之的溜号,在朝中还真没几个。
咳咳,这是记忆里的不良记录在作祟,王恶觉得,自己还是个可以挽救的纯良少年,呃,青年。
到东市门外,马匹统一由一名护卫看守,王恶扭身走了进去。
好久没有感受这市井生活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各种食物的香味,汉子们身上的酸味,婆姨们脸上绽放的笑容,娃儿的喧闹声,都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幅美妙的画作,名字叫做“生活”。
艾绒的售卖摊位极多,王恶寻了一家买卖最红火的,走了过去。
买东西与买股票其实颇有相通之处,都是买涨不买跌。
买卖红火的,东西未必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有保障的;
买卖惨淡的,不是东西有问题,就是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