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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顾田计相炙热的目光,冲着初五招招手,让他领着手下登船,鱼玄机一个人可驾驶不了车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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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间,车船驶离岸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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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计相脸上阴晴不定,瞬间恢复了镇定,“既然邵盟主出面,马隆息马大人就不要在惦记码头了,山阳县的税赋你自已再想办法吧。”见风使舵是他惯用的伎俩,退一步海阔天空,田大人就要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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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水帮出尔反尔,田大人要为下官做主啊。”马隆息没有看出场中的变化,犹自不死心,他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夺取码头,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便能得偿所愿,怎么会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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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隆息你这个知县不想当了吗?”田计相冷笑一声,他急于抽身,可惜马隆息还在纠缠不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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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粒大的汗珠从马隆息额头滚落,自已一直以来依仗的大人物居然说出这等狠话,自已究竟那里做错了?他跪倒在地,不敢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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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皱江面,长堤上一片肃静,马隆息低下了高贵的头,他的膝盖从来都未曾硬气过,早就跪惯了,只是当众下跪,却是平生头一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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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还有要事,田某不敢耽误,这就告辞。”田计相笑着抱歉就要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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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疆,怕是你走不了。”邵无白缓缓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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