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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集逃也似的离开碧血山崖。
他站在半空,回首望向那秘境的方向。
“看不透,还是看不透啊。”
他本以为等自己尊境就能摸到那虚影的边界,看透其虚实。
但很显然他想多了。
“这不知道那位前辈是真的陨落了,还是在做局。”
往年探索秘境,那些福地洞天的先人都是只剩下一道残念,没几句话就烟消云散了。这位倒好,守在自己身边几个月都没有一点要消散的迹象。
“恐怖,大恐怖!”
他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更盛。
“去找苏楼主买个尚九重的消息,这次他要好好把先前丢的场子给找回来。”
卢集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曾经为了查出尚九重的下落,皓月山巅不知道出动了多少人马,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如今有了苏楼主,只要交的钱够多,那什么事都不在话下。
卢集又皱眉沉思,“不过我如今对苏楼主的依赖太强了,这对修行之路不好,日后一定要改正。”
他说完,朝着天机楼走去。
京城,神州道。
道上最近来了位说书先生,个子不高,满口黄牙,身上半点没有读过书的气质,但奈何说的故事太过精彩了。
头一天还只有一群孩童追捧,第三天就被请到了风和日丽楼的对家。
地旱天寒楼。
和风和日丽的露天开阔不同,地旱天寒是越往里走越是引人入胜。
据说楼内的女子各个雍容雅贵、气质非凡,如门阀大户的贵妇、学富五车的深闺才女,不仅能暖人心魄,还能软人心身。
而来此地的客人,无不家财万贯,甚至在朝中也颇有分量。
此刻的地旱天寒楼里,却安静的不得了。
一众达官显贵搂着女人,两眼发直的看着那台上喝着酒衣衫不整的黄牙老头。
“那位玉面大修也是惨,三两岁便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生生挖了灵根转给应考的长子,本担心小儿子怀恨在心长大报复想一杀了之,但那家又爱惜名声只好将其养着,说是养着,但过的还不如府上杂役。整日只有六分饱,就别说什么习武修道了。”
“但那时的世道,能吃饱饭活到死就是幸事了,玉面儿也没想反抗。却不曾想那玉面长兄学成回来,还要杀这亲弟弟灭口以绝后患。好在同行有位郡主同窗一眼就看上了这没了灵根资质的玉面儿,旁人怎么贬低都没有用”
“还好,好人有好报啊。”台下有人松了口气。
更多人则是骂那玉面儿的兄长和他一家都不是东西。
“又三十年,大战开启,郡主巾帼不让须眉,代父上阵。
结果被同朝政敌暗算,出卖情报,郡主领的十万自家嫡系大军被困。朝野上下更是无动于衷。
而三十年修身养性做那花瓶的玉面儿,坐在自家的观想图下开始第一次修行”
“接下来是不是破境入神,然后来一出英雄救美?”
“我看不然,世上哪来那么多妖孽,再说这玉面儿灵根资质啥都没有,就是一个花瓶。”
“更何况郡主能撑几日?最多一个月,要么被杀光,要么全饿死。”
台下有人开始讨论。
黄牙老头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台下的人愣了一下,等了半天没见动静,旋即开始叫嚷起来。
“说啊!”
“接着说啊!”
紧随其后就是一串串金子灵石不要钱似的砸在台上。
台上,黄牙老人眼见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