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袭白色的锦袍,披着清辉,一身冷戾的出现在门口,满屋瞬间弥漫着杀气。
元叔公惊愣间,已被一脚踹飞。
两个按住郑楚儿的人,刚跑出门口,就被踹进祠堂院坝里的池塘,再也没有爬上来。
广阳郡公府和大将军府的人,一下子挤满了元氏宗室的祠堂。
郑楚儿知道自己逃出生天了,一行眼泪滚落时,便昏倒在了温暖的怀中。
郑楚儿醒来后,已睡在广阳郡公府中,元氏宗室祠堂发生的事,已经尘埃落定。
没过几日,传来了元叔公“寿终正寝”的消息,元氏宗室的几个元老级人物,自缢在家中。
“楚儿,不管怎样,你从小就和我的阿兄,定下了亲事,这是不争的事实,求你不要插足我和四郎的婚姻。”
元叔公死后,元一丽就来郑楚儿面前哭求道。
望着哭得可怜的元一丽,郑楚儿的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元叔公一死,二姨父死前,到底有没有为表兄求娶她的消息,已无法核对。
母亲回信,告知了郑楚儿一些情况。
原来,二姨父死前,说要她嫁入广阳郡公的遗言,母亲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
两年前,元叔公才对自己的父母,说出了当年广阳王的遗言?
“翠柳,你觉不觉得元一丽有点不对?”
“怎么了?女郎。”
“元一丽一出现,我便没有好事。”
“听女郎一说,还真是,来邺城一见到她,女郎就坠崖。”
郑楚儿不好得对翠柳说,前世,这个元一丽,就没有长大成人,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这一世,她倒活着了,却活得让郑楚儿一波三难。
郑楚儿决定,去拜访莲花庵的老住持。
“慧慈抱来的那个小女孩,抱来时,才几个月,小身子骨本就很弱,来莲花庵不到三个月,就得了重病,差点死在莲花庵。”
老住持回忆起十年前的事,竟思路清晰。
“那后来,小一丽的病,好了?”
听到郑楚儿的追问,老住持道
“哪有那么容易好的咳疾?后来听说芜城,有个专门治咳疾的神医,慧慈就带着孩子去芜城,治了几个月年,才回来。”
“芜城,梁国广陵城?”
老住持点点头,“孩子病好后回来,都长高了许多,人也胖了。”
回到广阳郡公府后,郑楚儿拿出老住持给她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神医的名字。
在黄河河水上涨前,郑楚儿和翠柳,已渡过黄河,来到了梁国的广陵郡。
曾经富庶繁荣的广陵城,繁华落幕,如今已是一座地地道道的荒芜之城。
身着男装的郑楚儿,和一身书童打扮得翠柳,行走在广陵城的大街小巷。
“女郎,会不会那个神医早死了?”
“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当年治疗元一丽的神医。”
广陵城人烟稀少,十多年前的老住户,更是难找。
“老伯,跟你打听个事,十年前,治疗咳疾的魏神医,住的魏家小院,往哪里走?”
郑楚儿问一个躺在地上捉虱子的人。
这人抬起蓬松的头,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了郑楚儿一眼,只把身边的拐杖挪了挪位,并不搭理人。
没有办法,俩人继续寻找。
后面,一双眼睛,尾随在她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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