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荥阳的事,还没有办完。”
在落脚的山庄,高长恭散出去了大将军府的暗卫。
郑熙杰被抓,前世那个和郑熙杰狼狈为奸,临阵跳脱,回到朝廷后,又陷害忠良的人,该露出原形了。
前世,发生在河清三年十二月的邙山大战,高长恭至今记忆犹新。
高长恭曾命人从洛阳城的后面,抄一条不为人知的羊肠小道,去通报被围困多日的洛阳守军,告知洛阳守将,援军已来。
高长恭的目的,就是洛阳守军出城配合援军,两面夹击宇文护的周军。
但是,派去的人,却没了音信。
那条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暗道,除了高长恭,就只有派去的几个人知道。
因为那是他父亲生前,告诉告诉他的一条暗道,但那条暗道,竟被周军堵死。
最后没有办法,高长恭只能亲自率领五百骑兵,冒死冲入敌人十万大军的包围圈,来到洛阳城下,激励被困守军,一起从洛阳城中杀出。
洛阳守军倍受鼓舞,群情激奋,冲出城了,和援军里应外合。
那一仗,直打得周军丢盔卸甲,从邙山到谷水,绵延三十里,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和丢弃的器械。
但得胜班师回朝后,高长恭却发现,派出去抄暗道的那几个,除了这个叫彭罕的人,都死了。
前世,高长恭感念他身上的伤,没有细追。
但是,后来,这个彭罕却受人指使,告密当时的皇帝,说斛律光有谋反之心,一代英武的大将,最后惨死在凉风堂。
“斛律明月(斛律光,字明月),我现在就为你,拔出以后的一棵毒刺吧。”
那个被郑熙杰派去送李婆婆回老家的马车夫,很快就从荥阳联防守军处,提到了高长恭落脚的山庄。
“你是怎样认识郑熙杰的?”
马车夫抬起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少年绝美的脸庞,淡雅的气质,给了他一个错觉。
“我不知道公子怎么会这么问,我与郑熙杰,从小就认识,我们是总角之交。”
高长恭听了,轻轻的挥了一下手,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眸潋滟。
旁边的护卫,马上走过去,点燃了这人的头发。
惊恐的叫声中,清冷的声音传来
“总角之交?看你死后,还能不能投生为人,挽起总角?”
“我………我说。”
一盆脏水破灭了头发上的火,在满屋的糊臭味中,这人道
“我受一个陌生人的委托,为郑熙杰办事………”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少年再次挥了挥手。
一个护卫拿着一把修剪花卉的大剪刀,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对着绑在椅子上的手,“咔擦”一声,夹掉一个有着疤痕的手指。
在这人痛惨的叫声中,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拿着这个手指,让他十岁的儿子,带你们去找我想要的人。”
此人的眼里,终露出了真正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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